是男還是女?
雲歌滿腦子的霧水,他怎麼會問這個……又揪心婉寧之事,不由的假意的笑了笑,強裝鎮靜。
“那時候年齡都小,我也未曾親眼見過那人,只知道那人格外的細緻,做起這些小玩意兒,手工也是一絕,兩人似乎也並沒有過多的交情,留下了這些,那人就消失不見了。”
她這一番話,避重就輕的回答了傅皓謙。
他似乎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的意思,而是臉上瞬間拂過一抹冷意,“看這些做工,年紀小就會,估摸著那人的手藝應該是家裡面,傳下來的吧?”
說的很輕,猶如一片雲,但又藏著無盡的肯定。
雲歌沒有從這話察覺出半點不對勁,想都沒想,就重重的點了點頭,“想來也許是吧。”
傅皓謙突然從衣袖間拿出了一個玉瓶子,話鋒也突然一轉,“這些是皇宮之中的太醫,給我開的一些護養嗓子的藥,雲姑娘若是不介意,不如就收下吧?”
雲歌臉色瞬間大驚,太醫院出的藥,對於普通人而言,堪比神丹,貴重至極,她頗為意外的搖了搖頭,連忙擺手拒絕。
“沒事,昨日那一曲好嗓子,簡直就是宛若天籟,我想,雲姑娘比起昨夜那人,恐怕會唱得更好,總有那麼一天,能聽到雲姑娘一展歌喉,也是一件幸事。”
他在溫和的話語,明面上聽起來是在誇讚雲歌,可雲歌聽了之後,瞬間全身發寒。
尤其是昨夜那人,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又像是藏著無盡的玄機。
她慌了神,不知不覺間,就將那玉瓶子給接了下來,回過神來,只好連忙道謝,“多謝大人。”
雲歌忍不住抬頭仔細端量了一眼傅皓謙,看著他那一如方才的溫和之氣,心頭亂的很。
那一剎那的狠厲,究竟是自己的錯覺,還是他偽裝的太好了……
傅皓謙晃了晃頭,一字未發,嘴唇勾起一抹冷笑,拿上了那些包裹,然後就拄著那個木杖,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他回到自己住的帳篷之後,小心翼翼的開啟了一個木盒子。
沉著目光,淡淡的將那個木盒子開啟。
他仔細的從中找了一個上面染了血的物件,拿出來一對比,也是半隻小兔子。
如果仔細看去,這隻染了血的半隻小兔子,和他剛剛從雲歌那裡拿來的那隻小兔子,不說一模一樣,卻也至少有九成像。
簡直……這兩隻兔子,就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傅皓謙一直看著那兩隻兔子,嘴唇上的冷笑,越來越濃厚,他的那雙溫和眼眸,也不由得狠狠的眯了起來。
……
婉寧和傅煜宸兩個人,為了籌備水祈之祭,一路朝著南走,直到來到了一處有河流有湖畔交匯之地,他這才停下了腳步。
“為百姓祈福當日,按照慣例,你得在這裡,跳一支祈禱之舞,算是替天下百姓,向上蒼傳達誠意。”
傅煜宸斂了斂眉頭,語氣有些不太自然,看著這處地方,他的眉心重重的跳了跳。
“這裡?”
婉寧看著這處地方,瞬間明白了,為什麼他們都會說水祈之祭會有生命之危。
這何止是有生命之危,這對於她而言,稍微有一個不慎,那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湖面與河面交匯處,拉了一些巨大的鐵鏈,綁在正中間,上面放著一些很是陳舊的木頭,用其搭建起來一個隨時都有可能會被沖垮的,不算臺子的舞臺。
旁的不說,就拿那個舞臺來講,簡直就是形同虛設,要在這上面跳舞,跟在水裡踩著鐵鏈上跳沒兩樣。
婉寧從小到大就畏水,估計能在那鐵鏈上站穩,都是千難萬難了……
讓她在這上面跳舞,還不如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