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雙小眼之中，泛起了無盡的疑惑與不解。

今日的傅皓謙，給人一種，彷彿將整個天下玩弄於股掌之中的兇厲，之前的那些孱弱，倒像是刻意偽裝。

傅皓謙聽她開口，這才將手中的弓箭給放了下去，臉上彷彿又恢復了往日的溫和，“婉寧，你來了？方才我沒傷著你吧？”

“我想著今日好歹也是騎射之禮，我又多年未曾搭弓拉箭，所以這才想著提前自己試一試。”

輕描淡寫的話，彷彿在掩蓋著什麼。

“沒……沒。”

婉寧如夢似幻的搖著頭，方才上演的那一幕，對此刻的她而言，就像是天方夜譚，有些不可思議。

她又想著自己過來，是打算來伺候他，這才將手中的熱水盆放在案板之上，又拿了一根毛巾，浸了進去，過了一會兒又將其擰乾給拿了出來。

婉寧輕車熟路的替他擦拭著臉，然後又弄了一遍，給他擦了擦手。

傅皓謙看了一眼今日的穿著，眼中閃過一抹幽光，“這麼多年了，要是再不穿一次，我恐怕都快要忘記，穿著這騎射之裝的感覺了。”

他的臉一如既往的蒼白，跟抹了麵粉沒兩樣，但微微勾起的嘴角，彷彿有著一抹不甘認輸的氣勢，像是自嘲一樣，“練了練手，試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也沒有想的那麼沒用，至少還能搭弓射箭。”

“那是自然，大少爺，您這般猶如神仙般的人，不僅人好，射箭之術也極好。”

婉寧眉眼間晃過一抹笑，誇了一句。

“你這小丫頭，跟誰學的溜鬚拍馬，信不信等我回去了，讓府裡的人，好好教教你什麼才是真正的拍馬屁！”

傅皓謙也是忍不住笑了出來，“不過我現在手頭也沒什麼銀子，這樣吧，要是今日能夠贏了，我就將贏回來的那些銀子，全部給你如何？”

一般來說，京城之中像這種騎射比賽，哪怕是一年一度的大禮，同樣也會有好事之人下賭，也會有人特地設一個彩頭，就當博個好運氣。

婉寧見他笑了，也不由得跟著傻笑，“好啊，那大少爺今日可一定要贏，奴婢還等著你給我贏回來的那些銀子拿去買糖吃呢！”

她微微頓了頓，想起來之前，府中那些人跟她說過，每一年的規則似乎都不一樣。

婉寧忍不住小聲呢喃，腮幫子都鼓了起來，“就是不知道，今年還和往年是不是一樣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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