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得人的貓膩,看得我渾身不自在。
走著走著,我終於急了。
“你老這樣看我幹什麼?什麼意思?”我衝她囔囔說:“難道你現在還懷疑昨天夜裡我脫了你的*,上了你的身?”
“你急什麼?是不是心裡有鬼呀?”她笑。
“我有什麼鬼?你要是不信,自己伸手到下面去摸摸嘛!到底有沒有被人給幹掉,你自己還會不清楚?”
“別跟我流氓,你這叫做狗急跳牆。”李嵐似笑非笑地說,“我可沒說你把我給怎麼了,但是我想,你應該已經把人家小姑娘給那怎麼了吧?否則的話,人家怎麼會傷心欲絕地出走了?”
“我哪裡知道是為什麼?關於我和她的事情,我都已經告訴你了,沒什麼就是沒什麼,信不信由你!”
“我當然不信,你肯定對我隱瞞了很多。”李嵐說,“看你這個樣子,沒有才叫有鬼,小姑娘肯定已經吃了你的虧了。”
“你這是經驗之談嗎?”我嘲諷她,“你什麼時候有過吃了男人的虧後,傷心欲絕離家出走的歷史,我怎麼不知道啊?”
“你別總往我身上繞。”李嵐笑道,“你這個人從小就是這付德性,每次做賊心虛的時候,總會找點東西,找點藉口去反咬別人,企圖混淆視聽。可是三頑皮同學,你必須記住,你面對的是我李嵐,你必須要相信,這些年來,我已經以雪亮的眼光,充分看透了你的本質!”
聽了她的話,我不禁啞然失笑。
這個世界上令我感到最可笑的事情之一,就是有人大言不慚地說他看清了某個人的本質。你要是說看清了某個人的本性、本能,我一點異議都沒有,那確實可以從動物學的角度得出結論;但若你說你看清了某個人的本質,在我看來,就實在太過於邪門了。
所謂“本質”,是指事物本身固有的根本屬性,引申到人身上,就是說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假設有這麼一個人,他一輩子從不與別人交惡,只是勤勤懇懇地耕耘著他的一畝三分地,贍養高堂,養活妻兒。可是有一天,突然有人“手把文書口稱敕”,扔給他“半匹紅綃一丈綾”就把地收了去,他失去了土地,無力再承受負擔家庭的責任,眼看一家人生不如死,於是一怒之下,殺死了收去他土地的人。然後法官表示,“人雖有情法無情”,殺人償命,結果把他給斃了,那麼是否可以說,這位仁兄本質就是個殺人狂?這種觀點,無疑是在扯蛋。人是最最善變的動物,思想會隨著環境的變化而變化,今日之所謂善人,明日即可能成為惡貫滿盈者;昨日還是個殺人如麻的兇狠強盜,今日即可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見,人只有自然屬性上的本質,根本沒有思想上的本質。至於像某些學者所說的那樣,人之所以認不清自己的本質,是因為“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是“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也屬於徹底的胡說八道。這種話,具體用來指人生中發生的某件事情可以,推廣用於判斷本質,是王八蛋乾的事。現在李嵐居然大言不慚地說充分看透了我的本質,實在令人忍俊不禁。
“喲,還以雪亮的眼光,充分看透了我的本質,真夠經典的!難道當年你也跟著孫大聖大鬧了一回天宮,然後兩人一起在老君爐裡被煉了一把?”我笑道。
“沒煉過也我能看透你。三頑皮,你就別裝模作樣地繞了,還是老老實實地交代吧,我黨的政策你也清楚,一直都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李嵐笑道,“說實話,你是不是已經把小姑娘給那個了?”
“給哪個呀?”
“還裝?”
“什麼叫還裝?我根本就沒裝,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故意裝聾作啞,逼著她扮不成淑女,“別看我混了張大學文憑,那是假的真文憑,只要進了大學,王八蛋都能混上。其實吧,我這人現代漢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