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刑司徒都死在了這楚休的手中,自己呢?
恐懼在段九鰲心中越來越大,隨著楚休一步踏出,段九鰲竟然慌慌張張的,身形後退了一步,差點跌坐到地上,可以說是狼狽至極。
其實段九鰲是沒這麼膽小不中用的。
怎麼說他也在江湖上廝混了幾十年了,而且還廝混到了真丹境,手上所沾的鮮血更是無數,更有一個真火煉神境的強者當師父。
但他遇上了楚休,卻正好是遇上了剋星。
他所修煉的功法只是昔日血神魔功的一些邊邊角角,不知道怎麼流傳出去的。
而楚休所修煉的可是正宗陸江河所創造的血神魔功,這對於段九鰲來說是一個極其強大的壓制,壓得他心中的恐懼被放大了百倍,好似看到了天敵一般。
“廢物!不中用的東西!”
袁天放不知道何時已經來到了段九鰲的身後,直接一腳將他踹飛,周身氣勢變得更加的狂暴,周圍的天象都被他所引動,變得陰沉無比。
“楚休,你這是準備來老夫的底盤上撒野嗎?”袁天放凝視著楚休,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機。
“你的地盤?鎮武堂我經營了這麼長時間,你一來,就成了你的地盤?”楚休冷聲道。
袁天放冷笑道:“這個勞什子鎮武堂供奉大長老的身份是北燕皇帝給的,你若是不服氣,大可找他說理去。
機關算機,結果最後還不是要被人所算計?
不管這裡是誰的地盤,現在這裡老夫最大,那自然就是老夫的地盤!”
袁天放的話露骨無比,甚至就連項隆都不放在眼裡,直呼其為北燕皇帝,當然他也的確是沒將項隆放在眼裡。
此時袁天放倒是恨不得楚休當著眾人的面跟他動手呢,那樣他也有了理由,自己這不是在找楚休麻煩,而是這楚休以下犯上,自己清理門戶。
別以為魔道一脈就可以不顧一切,肆意殺戮了,特別是隱魔一脈,為了避免損耗,所以大家都儘量避免與同為一脈的武者敵對,生怕兩敗俱傷。
所以只要楚休一天還帶著魔道年輕一代第一人的帽子,袁天放便不能去明目張膽的殺他,否則的話,會引來魏書涯以及其他魔道大佬的針對。
但反之,若是楚休主動對他出手,那就是以下犯上,不懂規矩,哪怕袁天放當場殺了他,也有了藉口和交代。
在這一點上,無論是正道宗門還是魔道,其實都是一樣的,做什麼事情,都要先安上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才行,否則亂殺一氣,豈不是亂了套?
緊盯著袁天放,楚休的嘴角忽然露出了一抹笑容來。
“袁天放,就因為你那個弟子,你便放著好好的東極山不去,非要來北燕跟我較勁,為了一個死人,值得嗎?”
聽到楚休提到刑司徒,袁天放的眼中頓時露出了一抹駭然的殺機:“老夫這輩子可就這麼一個傾力培養的衣缽傳人,結果現在卻是被你所殺,你說值不值得?
楚休,你有魏書涯護著,老夫暫時不會殺你,不過這北燕,也是一樣沒有你的容身之地!
老夫現在給你一個選擇,自廢武功贖罪,否則的話,將你逼出北燕只是第一步,被一名真火煉神境強者所針對的滋味,可不好受!”
一旁被袁天放踢飛的段九鰲心中一陣嫉恨,刑司徒是你的衣缽傳人,那自己是什麼?
楚休冷笑了兩聲道:“年齡大了就不要在江湖上繼續混了,淨說一些胡話。”
說完之後,楚休直接轉身走入內堂當中。
袁天放緊皺著眉頭,不都說這楚休行事張狂衝動嗎?這個時候他倒是冷靜的很,竟然沒有動手,這倒是有些出乎袁天放的預料。
內堂當中,梅輕憐等人都在,楚休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