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也湊到那通道入口處觀察了起來,不過只看了一眼,楚休便微微皺眉,其他人的表情也差不多是如此。
那通道乃是一座深不見底,一直向下延伸的階梯,通道當中用血色的紋路刻畫著一些似是而非的東西,有些像是畫,有些則像是文字。
最讓人感覺到心悸的則是其中傳來的氣息。
那是一股夾雜著怨毒、恨意、血腥、殺戮種種負面情緒合一的氣息,甚至還能隱約挑動著眾人心中的惡念,顯得十分邪異。
但問題是,這種氣息出現在其他場合眾人並不奇怪,真正奇怪的是出現在這裡。
這是什麼地方?這座山峰應該就是天下劍宗在這處空間內的分部之一,用作訓練弟子,或者是教導弟子用的,上面還留有專門為了讓弟子闖關,獲得行走江湖資格的劍傀。
而這通道里的氣息卻是跟天下劍宗的定位十分的不符,出現在一個魔窟中,楚休倒是感覺會正常一些。
在場的眾人對視了一眼,紛紛步入那通道之內。
在場這些人或許謹慎,或許老成持重,但卻也沒有那種膽怯之輩,機緣就在眼前也不敢下手。
望著周圍的石壁,楚休忽然感覺這些文字有些眼熟,其中夾雜著一些上古先民的文字,就好像之前楚休在那宮殿中看到的一樣,不過卻有些似是而非,哪怕就算是精通這些文字的陸江河也有些看不懂,好像這些東西是有人在極致癲狂的狀態之下所銘刻上去的一般,越看越讓人感覺不寒而慄。
楚休低聲疑惑道:“這寫的是什麼東西?
為什麼不是我們?
不公!不公!不公!
同樣是劫,他們是渡劫,為何我們是應劫?
報仇!報仇!報仇!”
楚休這邊的低聲自語頓時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魏書涯和獨孤離都是略有些詫異的看了楚休一眼。
上古先民的文字現在江湖上已經很少有武者懂了,也就只有一些陣道大師或者是卜算大師經常接觸這些東西,所以才懂得一些。
在場這些人中,有些人或許從古籍之上學到了一些這種文字,但真正算認識的,也就只有魏書涯跟獨孤離這兩位了。
他們畢竟是老資格的江湖老人,時間經驗要比在場的武者都多,在精通武道的同時,也是看了不少的雜學,這些上古先民的文字便是如此。
但楚休這麼一個年輕人竟然也懂,特別是楚休一直給人的印象都是那種只擅長殺戮暴力,沒想到他竟然還挺博學的。
越往下走,那股刺骨的深寒和怨毒便越濃烈,而且這座通道竟然好似不到盡頭一般,眾人逐漸都感覺到有些不對。
這座山峰就算是被逃空了,眾人此時也差不多都能走到地底了,但此時這通道卻彷彿仍舊沒有盡頭一般。
就在這時,魏書涯忽然道:“等等。”
在場的眾人都下意識的望向他,魏書涯沉聲道:“我們怕是已經陷入了陣法當中了。”
獨孤離皺眉道:“陣法?唯一的陣法在上面都已經被破壞了,這裡又哪裡來的陣法?”
魏書涯指著周圍牆壁之上所刻畫的文字道:“這些字型都是上古先民之文,本身就攜帶著吸取天地之力的力量,再加上此地那橫生的怨氣,歷經萬載,怕是已經形成了一個天然的陣法,其威能,甚至要比人為所佈下的陣法更加的棘手!”
說到這裡,魏書涯的眉頭緊緊皺起。
若是人為所佈下的陣法,其實還比較好解決。
破陣無非就是兩種手段,技術流和暴力流。
那些陣法大師,比如之前玄武門的濮陽奕,通常是透過破解其中的陣紋來解開陣法,這樣的話不傷陣法本身,也沒有反噬。
至於暴力流嘛,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