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呢,恐怕你也不會有這一刻了吧?”
“爰慧,你要我怎麼跟你說呢?一個人與一個洲邦,孰輕孰重,難道你就一點也分辨不出來嗎?”
“阿依不也是為了她的洲邦嗎?你難道就沒看見她的結局?我不知道洲邦究竟算是什麼東西,可一個活生生的人就在你的眼前,她可是把什麼都獻給她的洲邦了呀,就剩下對人的一點眷戀了,難道你——不!說錯了,應該是我,就能熟視無睹嗎?實在對不起,只怪我多心了,阿依之屬於我,跟你本來就不應該有什麼關係……”
說著說著,他忽然變得陰陽怪氣起來,這個不可救藥的傢伙,越來越善於把自己的聰明才智用到詭辯上了。我不由得氣急敗壞,可一時半會倒也奈何不了他。
真所謂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我不得不把各種厲害關係都跟他說了,包括一些難以啟齒的話,爰慧還是固執己見。
為此,冉遺只好再一次跟對方協商,這一回算是多少鬆了一點口,說是等到阿依姑娘有所恢復,他們將派專人護送姑娘去中洲,只是現在無能為力,總不至於眼睜睜地置人家的性命於不顧吧?言下之意,似乎在嗔怨他們的外籍顧問過於感情用事了。嚴格地說,阿依的處置,倒也確實屬於人家的內政。
看著冉遺跟對方通的電話,對我們的努力,爰慧自然也無話可說了。又想直接去找哈里王爺,可對方說是王爺正在安排時間,只要一空馬上就來通知。
誰聽著都知道對方是在搪塞,只怕到我們飛機飛上了天,人家都不會抽出空來。爰慧自然還不死心,末了,只得說能不能讓他再去探望一次。
這一點倒是恩准了,只是讓冉遺感到有一點為難,他校對了一下時間,說是最多給我們半個時辰。到醫院一來一回,差不多就要半個時辰左右,要是什麼地方出點意外,肯定會耽擱。只見爰慧不無狡黠地一笑,似乎根本就沒有好好計算過時間。
當即起了疑心,我依稀覺得這傢伙有了一點異常,他的有些行動,似乎不再跟他的想法同步,應該有所思,才能有所行,而且那些行為卻也不象是什麼衝動行為,莫非他已經學會如何隱蔽自己的思想了,那樣的話,無疑就是在防備我嘍?
我只覺得他那一笑非常可疑,幸好我還有靈感通訊可以直接跟戰友聯絡。當我一說,冉遺不免多看了爰慧幾眼。
“難道你還不能完全控制他?”
儘管靈感通訊的時候,並不象平常說話一樣,需要表情肌的幫助,我卻還是能想象得到我戰友的那一番驚訝。
“一言難盡哪,留待以後,讓我慢慢再跟您說吧……”
一開始,我有意隱瞞了這一茬,自有我的苦衷,現在看來只有長話短說了。加上剛才我跟爰慧只是在他的腦子裡打仗,儘管有些情緒會溢於體表,但冉遺一直矇在鼓裡,只當我們是在進行一般的討論了。
“我幾乎連他的思想都控制不了,更何況他的行為,我只能透過消耗他的能量,暫時剝奪他的意識,其餘的,我都無能為力……”
“本來我想著人手不夠,你有了宿主,等於為您重新造就了一個軀體,一副手腳,不啻是為基地添了一個生力軍。現在看來,就是能夠帶你回去,恐怕也只能供在專用的儲器裡面了……”
“畢竟人家讓我寄居了十六個地球年,這就是我為什麼一開始瞞您的緣故……”
“可真要如你所說的樣子,看來也就只能快刀斬亂麻了,先把你的替身弄回去再說,別讓他一意孤行,壞了我們的大事。與其說您今後身不由主,還不如暫收在儲器裡,等著有機會,直接送回我們自己的星球去好了……”
“也不能說是一點希望也沒有,我正在積極嘗試,蚩尤人可能給他用了基因干擾素,雖然沒有完全得逞,但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