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讓香王看的不真切。
施禮下跪,“皇上萬歲。”
“皇弟又多禮了不是,我現在是在你香王府,一切禮儀從簡。”說著邁下臺階。
兩人走到一旁落座,下人一溜端上暖茶、吃食。
“我方才在你府中可遇見一個嬌俏的姑娘家。”手捧暖茶,皇上飲上一口笑道。
“哦。”
“聽說,那姑娘是京城御家的千金?”皇上看著一臉平靜的香王。
“嗯。”
“聽說,你三日前到御府下了聘禮?”動作可夠快的。
香王抬眼,頓了一下,道:“那不是聘禮。”
“哦?不是聘禮那是什麼?”
“謝禮。”香王淡淡道。
“謝禮?我糊塗了。”
既是謝禮和人家姑娘有何瓜葛,竟然逼人三日之內送進府中。
“皇上,臣力敵有功,可否要求封賞?”香王突然風馬牛不相及的冒出一句。
把當今萬歲弄的一愣,“賞賜之時,你可並未有要求。”
“那如今臣是否可以斗膽邀功?”香王目光如許。
“當然可以。”皇上爽朗一笑,“皇弟想討什麼儘管和我提,我絕不虧待。”
“臣想請皇上下詔,賜我女兒封號。”
樹葉簌簌抖動,本已深沉的黑夜越發顯得的寂靜。
皇上不確定道:“你,再說一遍?”
香王起身施禮,“請皇上御賜臣之女封號,以示皇家血統。”
我只有她一個女人
“你的、女兒?”皇上依然不確定的再次問了一遍。
“正是。”不卑不亢的聲音透出不容置疑的堅定。
皇上低頭沉思不語,香王也不多話,兩個人一站一坐氣氛不安。
過了一會,皇上眉宇間氤氳起怒氣,手中的茶盞叮咣在青石板上碎成一地。
“香王!你竟然引朕前來!”
一份美其名曰的聘禮,三日內強逼入府的強勢,不過是為了引起他這個皇帝的主意,涼夜中引他到水閣與那姑娘相見,也定是他的主意了?
“皇上息怒。”香王平靜道。
皇上冷極反笑,“你這一招實在太過拙劣了,如果我不賜呢。”
香王立在一旁,突然抬眼落在遠處,幽幽道:“那請皇上將雲虹還給我。”
“放肆!”皇上一掌拍在桌面上,起身,冷冽的目光直射香王。
香王挺直身子,絲毫不為盛怒中的皇上所影響。
嗓音中依然清淡如水,“她是我的妻子。”
“夠了!”皇上怒道。
“六年了,我從來不知道你竟然一直因為一個女人對朕怨懟,香王,你辜負我對你的榮寵。”
這些年來,他將所有的榮華富貴都賞賜給了他,本以為他無慾無求的心,只要不在別人的煽動下,就不容易成為他的威脅。
可是,眼下,香王的心裡竟然對當年的事情而對他這個皇帝有不滿,那這麼說,這些年來,他不是不愛女人,也不是不想娶妻,是因為他想要的女人曾經被他賜死。
“臣從未對皇上有怨言,臣只想要一個女人,皇上不給;如今臣想以七年沙場的功名來換我孩兒的一道封號,很簡單,皇上還是不想給麼。”
兩個絕然的當世男人,孤傲的對立在夜色中,整個香王府瞬間罩上朦朧的黑影,一如皇上此刻心底的深沉。
“她,是你跟她的孩子?”冷冽而冰冷的問話。
“我只有她一個女人。”
“可她似乎不只有你一個男人。”皇上冷笑。
“但我卻是孩子的父親。所以請皇上詔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