啡,看到我坐下的第一句話。
我把圍巾放在桌子上說:“對我來說最近是發生了一些事情。”
她笑了,白皙的面板上面看不出來一絲皺紋,嘴角的梨渦帶著一股無法言表的意味深深的吸引著我。她低頭看著面前的杯子說:“看著他們當初做出來這個決定是正確的,讓你來採訪我。”
“什麼意思?”
“因為你和我一樣沒有感情。”
我和她一樣,沒有感情,我看著面前的那個女人,彷彿像是雕塑一樣穩穩當當的坐在那裡,左手捏著杯子的把兒,戴著一條銀色手鍊的右手隨意的搭在桌子上面,臉上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讓人很難捉摸她的腦子裡面到底在想些什麼。
“你愛過什麼人嗎?”她喝了一口咖啡問我。
我搖了搖頭之後又點了點頭。
“愛這種感情最難捉摸了,尤其是對人。”
張深月自從參加完葬禮回來之後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彷彿生命中很重要的東西被人給帶走了,每天晚上她躺在宿舍的床上,雙眼死死的盯著並不能看清楚的天花板,內心始終無法平靜下來。她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如此恨這座城市,狠這座城市裡面的每一個人,她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想要親手毀滅那個奪走她幸福的人。
但是關於那件案子,她能知道的很少,而她現在又正式準備司法考試的關鍵時刻,即便是她很想去尋找珍惜真相,存在她腦海中的理智告訴她,現實情況根本就不允許她做出來這種事情。
2008年三月份的時候,她接到了一個來自神愛醫院的電話,那天她剛剛從往上面查到自己司法考試的透過了,她在圖書館的自習室裡面收拾東西的時候聽到手機震動,猶豫了一下才按下了接聽鍵。
“請問是張深月張女士嗎”
張深月走到外面的走廊上,輕聲的應答了一下。
“我是神愛醫院的病人臨終關懷組的王梅,張香蘭女士的病情在上個星期忽然惡化,雖然醫生也在想盡一切辦法,但是也還是無力迴天,昨天晚上主治醫生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今天打電話過來的意思就是想問一下你能不能過來看看她。我想……”
“不用了,她什麼時候走了,你什麼時候再給我打電話就行。”張深月沒有等溫柔的護士把話說完就掛掉了電話,她並不想看到那個女人現在的樣子,儘管那個女人現在生病了,一個人在醫院裡面很是可憐,她也認為那些都是她應該得到的懲罰,就是應該讓她知道那種無盡的寂寞和身邊沒有人陪伴著的時候感受到生命從自己身體中不斷的流逝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恐懼。
那個女人生病的時候她告訴她了,以為能夠從自己那裡得到一些寬慰的話語,但是沒有,張深月不管自己再怎麼努力,她還是無法接受那個女人,反而在知道她身患重病,生命即將結束的時候感覺到一絲的興奮,這個人終於要走了。
她懷裡面抱著一堆自己前一段時間複習用的參考書,氣喘吁吁的回到宿舍,發現裡面的人已經走完了,只剩下自己一個還呆在學校裡面不停的努力看書,其他的人早在上個學期就已經開始在外面找工作或者是找實習單位了,原來之前就已經是她一個人,只是她一個人待著養成了習慣,就抽不出來更多的精力去注意周圍的事情。她把書隨便的堆在自己的桌子上,衝到衛生間裡面照了照很久沒有清洗過的鏡子,上面模模糊糊的映出來一個人影,她開始變得自己都不認是自己了,這樣的狀態已經持續了有一段時間,自從那個周茂行和自己的弟弟死亡之後,她就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意義是什麼,後來她才漸漸的明白過來,其實人生並不需要給自己一個必要的意義,只是活著就好了。
張深月把堆了一層灰的桌子上面墊了一張報紙,開啟電腦,直接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