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同伴的慘狀,僅剩的魔域獅獸也有些懼怕了,它猶豫著,落下的攻擊便遲了一步。
烏雲抓住它走神的空檔,悄無聲息地墜入了陰影之中。
幽靈潛襲自那魔域獅獸的背後突襲而去,將它的尾巴都削去半根,魔域獅獸悶哼一聲,彷徨地夾緊尾巴打滾想要逃走。
烏雲的眼睛裡閃過幽深的色彩。
奪魂勾從黑霧之中伸了出來,勾住了魔域獅獸逃跑的陰影,魔域獅獸身體一沉,愕然發現自己不能動彈,而且正在朝後面飛去!
‘嘭’——
它被甩到了白龍的冰瀑之上,發出陣陣哀嚎,它還想逃,烏雲卻不想了,烏雲踏出前肢,踩在它的影子上。
魔域獅獸喘著氣,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身軀太過沉重,竟然無法移動。
它沒辦法逃了。
‘噗嗤’。
帶著陰暗幽靈氣息的利爪剜入了它的腹腔,順著腹腔向上延伸,將那血淋淋的心臟掏了出來。
‘撲通、撲通’。
是心臟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仍然在跳動的聲音,但僅僅跳動了幾秒,心臟似乎意識到了主人的死去,緩緩停止了跳動。
烏雲的牙齒將心臟洞穿,吞入了腹中。
黃修文臉色蒼白,又吐出一大灘血來,他茫然地伸出手,似乎想抓住什麼,緩緩倒下。
龜龜慢悠悠地收攏背脊上怒放的重瓣三生蓮,操控著藤蔓將黃修文捆住,送到了林昭面前。
林昭摸了摸龜龜的腦袋:“謝謝龜龜。”
林昭拿出手銬將黃修文銬了起來,他歪歪腦袋,看向下面的餐廳。
冰瀑範圍廣泛,那些冰往房間裡鑽和延伸,碎了一地,那些尖銳的碎冰穿透了那些賓客的身軀,他們被疼痛喚醒,哀嚎著,呻吟著,渾身鮮血淋漓,血肉模糊,看不清面貌了。
很遺憾,只死了不到一半。
“把這些人也帶下去審訊吧,不需要治療。”
林昭道。
銅雀應了一聲,和隊員打了手勢,騎乘著飛行靈獸往下面去。
經受了這麼多傷害,黃金遊輪再也堅持不住,藤蔓與冰瀑將它穿透,千瘡百孔,滿是漏洞和傷痕,鱷流灣的水咕嚕咕嚕往裡面灌,黃金遊輪緩緩傾斜,向下沉著。
平日裡鱷流灣的那些霸主此時都離得遠遠的,不敢靠近,即便在鱷流灣表面蔓延的鮮血氣息濃烈,它們也只是流著口水往外逃去。
林昭的腳踩到了碎冰,一雙手突然伸出來抓住了他的腳踝。
他眨眨眼睛,向下看去。
春蘭吐出一口血,死死盯著他,“別、別走……”
林昭歪了歪腦袋,“想讓我親自送你一程嗎?”
他佯裝思考,愉快地同意了,“沒問題。”
春蘭瞪大雙眼,“等等……”
‘嘭’!
林昭收起槍,頭也不回地跳下了黃金遊輪,落到了駛來的輪船上。
幾隻靈獸趴在黃金遊輪邊緣,被林昭一隻一隻收了回去。
他覺得有些累了,略感疲倦地揉了揉眉心,腦子裡還在閃現孫偉華微笑著邀請他進食的畫面,又覺得胃裡難受的緊。
“黑腳鳥那邊也讓獵犬帶人去圍剿吧。”
他道。
山貓從裡面走出來,遞給林昭一杯白開水和手帕,應了下來,“我馬上通知他。”
林昭擦了擦手上和麵具上的血,問他:“徐北林先生呢?”
山貓指了指裡面,道:“徐先生已經在裡面等您了,他的夫人和女兒受到了驚嚇,現在正在被銅雀安撫,能夠正常對話的只有徐先生。”
猶豫了一下,山貓又道:“徐先生他們好像很久沒吃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