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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不求富貴,只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心疼得徐楚良恨不能將她捧在手心。

後來徐楚良步步為營幫沈由儀反間沈江夔,既賣了個大人情給沈由儀,又在他面前暗示了沈江蘺與蕭棲遲關係不妥。才趁此天時地利人和之際,順利將杜若蘅納進門來。

沈由儀聞得此事,雖然不滿,卻也不好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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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蘅是真沉得住氣,她毫不懷疑徐楚良終將把自己帶回府裡。

因為徐楚良不是秦顧遊。當年她與秦顧遊不可謂不是情深一片,她至始至終也沒懷疑過秦顧遊待自己的真心。

可是真心值得幾兩?

秦顧遊年少英俊,又溫柔多情,能琴棋相對,書畫相和。他願意一擲千金討紅顏歡心,他願意伏低做小無微不至,他也願意插諢打科惹人一笑。他,樣樣都好。只是做不了自己的主。他只是侯門公府裡,富貴場中一具精美的傀儡。

他連自己的命運尚且左右不了,遑論護住心愛之人?

而徐楚良不一樣。他目標明確,野心勃勃。杜若蘅相信,自己與徐楚良,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他們都願意不擇手段往上爬。儘管徐楚良出身低些,可一身才學,無疑是將相之才。他們倆,男的在官場打拼,女的在內宅算計。將來,定是這京城裡人人稱羨的一對璧人。

她將臉微微靠近銅鏡,右手拿著螺子黛,輕輕掃過眉毛。對著鏡子露出輕笑,真正是鼻若瓊瑤,眼含秋水。

杜若蘅又壓了壓胭脂,對鏡狠狠咬了兩下嘴唇。櫻唇便如桃花盛開般驟起顏色。她這才起身,撣了撣衫裙,推門往外走去。

今日是她進門的酒席。妾,身份是低賤了點,可誰說一日為妾,終身都要為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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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如碎銀般灑在枝頭。一隻灰色雀鳥騰起翅膀,撲稜稜飛向另一頭。宋辛夷手搭涼棚,望著枝葉間飛來飛去的雀鳥。

“三姐姐,看什麼呢?不晃眼睛麼?”清脆聲音裡間雜著悉悉索索的裙裾擺動之聲。

宋辛夷循聲望去,只見是四叔家裡的七妹妹,就笑了笑:“一天閒坐無事,隨便看看而已。進來坐罷。”

二人攜手走進屋裡。

宋泳思剛坐下,就叫跟來的小丫鬟立刻開啟包袱,說道:“我們太太叫我來拿給姐姐的。太太說了,還有些被褥、衣料的東西她直接給大嬸嬸了。”

宋辛夷拿起來看了看,是兩套做工細緻的衣裳,笑著說:“我一會隨你一起去給四嬸道謝。”

宋泳思又從自己身上掏出一個香包——一針腳細密,花樣繁複,一看就是極費工夫的,說道:“這是我自己繡的,當是給姐姐賀喜了。還有一套頭飾,從前我生日時得的賀禮。噢,還有六姐姐本來今日也要回來看你的,但是聽說沈家姐姐家裡有宴會,請了她去了。”

不待宋辛夷接話,宋泳思又說道:“我聽著說的是沈江蘺,但她不是與二姐姐最交好麼?有宴會沒道理請了六姐姐卻不請二姐姐呀。”

宋辛夷頗有些尷尬。

這宴會她並非不知道。沈江蘺告訴了她,卻也明白說了不請她。因為這宴席是為了慶賀杜若蘅進門。

而為了噁心杜若蘅,沈江蘺請了一位連宋辛夷目前也不是很方便見的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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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楚良本意只是請些交好的親朋同僚來家中喝一日酒。哪裡想到沈江蘺居然操辦得如此大張旗鼓,不僅請了男客,還請了不少女眷過來。

徐楚良在前面院子裡陪客。沈江蘺就帶著杜若蘅在後花園裡招呼女客。

納妾,本不是什麼喜事,並不值得特意擺幾桌酒席。只有那錢多得沒地兒花的富商權貴才買這虛熱鬧,再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