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玄琴當然記得,那人殺人後消失,且無跡可尋,他又怎會不記得。
玄琴道:“恐怕也就只有那個人了。”
易千凡道:“那他為什麼要逃避?而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因為他沒有把握。”玄琴笑道。“你我聯手,足以橫掃烽火,他豈敢現身。”
“有道理!”
穿過了狹窄而漫長的一線天,已可以看到海的輪廓,以及沉淪的飛鳥。
有霧,海面黑霧瀰漫,海水如墨汁,無遠伐的行船,亦無鮮活走動的人影。
只有死人,鬆軟的黑色海岸上躺著數十具屍體,海水的浸泡已令這些屍體膨脹而發臭。
空氣中腐爛氣味更是極為濃郁,濃霧黑海,豈非死亡的絕佳之地?
玄琴捂住口鼻,額頭已擰成了一個川。“這些人已死去了好幾天。”
幾人沉默不語,每雙眼睛都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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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又見陰兵
玄琴嘆道:“也不知道,這虛妄之海又會什麼在等著我們。”
虛妄與真實誰更接近於心靈?虛虛實實,實實虛虛,人生百態不正是這樣?
……………
風火。
風和火已是這裡最基本的象徵,火紅色的雲,妖豔的簡直令人無法生存。
陽光位居正中,溫度持續飆升,遠方扭曲,大地彷彿燃燒的火爐。
遠方又是哪裡?
蕭月不知道,風沙遮住了天,他已口乾的不行,可怕的高溫更是燃燒著本就枯竭的身體。
這一路走來並不輕鬆,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有多遠。
風還是有風,更不會缺少捲起的沙塵,也不會少了已漸漸偏西的太陽。
一行四人風塵僕僕,沿著熾熱的高溫,拖著疲憊的身子,漸漸走來,彼此的臉上已疲倦不堪,只有靈禪子,只有他這個風輕雲淡且無慾無求的人,看起來依然不知疲倦。
“還有多遠?”易薇拉攏著腦袋,臉上已掛滿倦態。“我不走了,我走不動了。”
話還沒說完,她人已蹲了下來,嘟著嘴巴,倔強的就好像受了委屈的孩子。
“姑奶奶,別這樣啊!”蕭月快哭了,看起來比她更加委屈,更加無奈。
他那一張臉實在是欲哭無淚。“姑奶奶,再堅持一會就好了!”
“不!”易薇回答的很果斷。“我就不走了,累死我了,誰也別想再讓我走。”
“哈哈哈哈…”青虎大笑。“妹子,你實在是太有個性了,我很喜歡。”
“那你揹我!”
“還是算了,我比蕭月更累。”
“混蛋!”
青虎一愣,忽然又道:“那隻傻麻雀呢?不是有那隻傻麻雀嗎?”
“對哦!”蕭月忽然大笑,猛地一拍腦袋。“媽了個巴子,我竟然把這事忘了。”
蕭月忽然吹了個口哨,遙遠的天邊傳來了金翅大鵬的鳴叫,漸行漸近,已遮擋了陽光。
金翅大鵬還未降落,蕭月猛地劈頭蓋臉一陣臭罵。“他孃的,你飛那麼遠守日啊?你不知道大爺們累了嗎?”
他越罵越起勁。“媽了個巴子,下次再這樣,直接剁了大腿,烤來吃了。”
青虎又笑了,這個時候,連一向不苟言笑的靈禪子嘴角的露出了弧度,他竟然也笑了。
金鵬展翅,瞬息百里,遙遠的山更近,腳下的黃沙更遠,蒼茫大地如流水般遠逝。
星空明月,明月如刀,星辰已如雨點般,佈滿了蒼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