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來回踱著步子,或是摩挲著下巴鬍鬚思索。
“詠物詩……”
米小俠目光掃過花園中的景物,也不禁一陣皺眉思索。
“有了!”
香燃了一半,一名助教一拍手掌,快步走到桌案前,拿起毛筆在宣紙上寫下一首無五言絕句。
緊接著不多會,其他人也漸漸成詩,紛紛走到桌案前拿筆寫下。
米小俠在花園裡轉了一圈,直到一炷香快燒完的時候,這才走到桌案前,也寫下一首詩。
說起來,米小俠附體重生,毛筆字是原來身體的功底。雖然不是很好,但還算工整。
“好,我看諸位都寫完了,不知誰先展示展示。”
見所有人都寫完,手裡拿著詩作,周奉賢笑著問道。
“我先來吧,權當拋磚引玉,諸位兄臺見笑。”
有一名助教上前一步,衝眾人拱拱手,展開詩作,清清嗓子朗誦起來。
“一節又一節,肢節生青葉。我雖不開花,亦有蜂與蝶。”
“好!好詩!”
“好一首詠竹!”
這是寫竹子的詩,聽完之後,眾人紛紛拍手讚賞。這首詩雖然用詞簡單,但清新脫俗,算是一首不錯的詩作。
那名助教又向眾人拱拱手,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他也覺得還不錯。
“嗯,簡單易懂,尚可。”
周奉賢點點頭,算是認可,心裡卻不禁搖頭。詩如其人,從詩文可以看出人品,此人名利心太重,不堪大用!
“接下來換我吧,我寫的是詠風。”
緊接著,馮慶年站了出來,衝眾人拱手示意,高聲朗誦起來。
“吹落三秋葉,開遍二月花。過江千層浪,入林萬木斜。”
“好詩!好詩!”
“好一個‘過江千層浪,入林萬木斜’,有詠風在前,我的詩該撕了!”
馮慶年詠完,眾人一陣驚訝,這詩寫的太好了,其中一人嗤啦一聲就把辛苦寫成的詩作撕了。
“我的詩雖然也不錯,但遠遠不及詠風,還是不要丟人顯眼了。”
“馮兄詠風在前,看來是不必再比了。”
其他人苦笑搖頭,紛紛將詩作摺疊揣起來,免得獻醜。
“好詩!前兩句婉約達意,後兩句卻能平地而起氣勢恢宏,好詩!”
就連大儒周奉賢,也是連連點頭大加讚賞,心道這次主簿之職,應該落在這馮慶年身上。
“各位兄臺承讓,我只是……”
馮慶年心中得意,強忍得意向眾人拱手道謝,但當看到米小俠的時候,不由得一怔。
其他人都已經將詩作收起來,或者乾脆撕了。唯獨米小俠,拿著詩作還好端端站在那裡。
“米助教,看來你對你的詩作很有信心啊。”
馮慶年看著米小俠,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這是自然。”
米小俠微微抬頭,一臉的自信。
“人貴有自知之明,沒有才學還好,最可怕的是不自知!”
“就是,有詠風在前,我們都已經退出,你難道還有更好的?”
其他助教一陣議論,紛紛鄙夷米小俠。周奉賢也是微微皺眉,他原本就沒把米小俠考慮在內,沒想到他還如此厚顏無恥。
周奉賢冷哼一聲,在這金陵國子監,他周奉賢說了算。就算是王子騰親來,也別想走他的後門!
“我寫了一首石灰吟,請祭酒大人指點。”
米小俠不理會眾人,展開詩作,接著高聲朗誦起來。
“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閒。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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