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主人家,段不想鬧出些什麼不愉快,能和稀泥的就幫著攪合一下,無功無過就是勝利!可惜,這滿府的小姐們閒來無事,就是喜歡鬧上一鬧,好給未來幾天找點茶餘飯後的談資。
“咦,這位妹妹的裙子可真漂亮,看著,看著好像和祁家姐姐的有些相像啊?”一位小姐火眼金睛,立刻發現了重大錯誤。
一時間,眾位小姐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祁妤謙和宜珂身上了。凡是出席過此類聚會的小姐們都有個常識,那就是事先得打聽好主人家的穿著打扮,千萬不能撞衫了!那可是對主人家的極大不敬,一樣的裙子一樣的衫子,你是想要顯示自己穿起來比主人好看得體高貴大方?這不是抽人家大耳瓜子麼!就算是沒參加過聚會的姑娘,家裡太太姨娘也會事先打聽清楚做好功課。
宜珂兩眼一掃,剎那一張小臉紅得像是充了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謝氏前一天的確派古香來叮囑過!並且謝氏還親自為宜珂準備了一套妃色衣衫,可惜宜珂嫌棄樣式不夠亮麗給束之高閣了,連古香的話她都當做耳旁風壓根沒注意。慄姨娘則打定主意要讓女兒出個醜死了心,也完全沒提醒宜珂任何注意要點。
再加上宜珂原本一套白色仙女兒裝看上去並不和祁妤謙的衣服相撞,耿媽媽一時也沒查出錯來,誰知去了外罩這月白色的寶相花裙子和祁妤謙的月白色蓮花裙簡直是一個磨子裡刻出來的!哈雷彗星撞地球也不是這麼個撞法啊!
祁妤謙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她並沒分給宜珂這個庶女多少關注,也就沒發現她的衣衫居然和自己的如此相像,何況她提前三天就將自己的穿著打扮派人傳達給各家,所以壓根就沒想到居然還真有人敢和自己對著幹!這樑子可結大發了,祁妤謙眼刀子剜向了宜珂,這個教訓我記住了!
宜珂此時已想不起要出風頭揚名聲這件事了,她只想著如何挽回局面,別被趕出這個圈子。她有些哆嗦地解釋道:“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這,這是個巧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這話說得連她自己都不信,宜珂無力地解釋著,似在說服別人,又像是在說服自己。
各家小姐們臉上一副鄙夷的表情就像是一把把刀狠狠刺向宜珂的心,這顆本就脆弱敏感的心如今早已是千瘡百孔,宜珂幾乎站不住了。
“祁姐姐,不知可容妹妹說上一句?”這時宜珈突然插上了話。
祁妤謙無可無不可的點了點頭,大家還沒到撕破臉的時候。
“諸位姐姐請看,我四姐姐裙上繡的是寶相花,代表的是富貴安康,而祁姐姐身上的蓮花卻寓意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潔,象徵冰清玉潔、仙姿玉質,這分明是兩條截然不同的裙衫,又如何談得上相撞之說呢?”這種情況下,容不得宜珈想藏慧或是低調,這個樑子要是結下了,可不只是姑娘間的鬥氣,往低了說是孟家姑娘沒教養,往大了說甚至可導致孟家和祁家對立為敵,哪有人在這種重要場合當眾給對方沒臉?這不是瞧不起不是宣戰是什麼?
祁小姐眉梢一挑,看了看宜珂的裙子又看了看自己,順著這個梯子下來了:“可不是麼,鳳凰和麻雀都是飛禽,可差別卻大著呢,吳家妹妹可別再看錯了。”吳姑娘連連道歉,可大家都知道這話是說給誰聽的。庶女就是庶女,哪怕你是楊貴妃轉世在這地頭也飛不上枝頭做鳳凰。
宜珂臉色陰晴不定,漲成了豬肝色,她的如意算盤可是打空了。宜璉和宜璐也不願搭理她,她一人犯的錯連帶著所有孟家姑娘都讓人用有色眼鏡看,而宜珈的腦子剛超負荷運作,現在實在沒這心思去安慰罪魁禍首。
“各位姐姐聊什麼呢,說的這麼開心,不如讓妹妹我也湊個趣兒?”一把柔柔的女聲響起,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姍姍來遲的正是御史宴大人的兩位小姐,大姑娘宴凝波和二姑娘宴凌波。宴凝波長著一張鵝蛋臉,眉眼含笑,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