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琬量身而定的!
這一通想下來,閔氏念頭更加堅定了,她要把本就屬於宜琬的東西搶回來!閔氏眼裡含淚,跪著上前拉住老太太的衣襬:“婆婆,兒媳真的什麼都沒做,當初在廟裡只是偶然遇見了穆寧侯夫人,範夫人看著宜琬親切說了一小會兒話而已,旁的媳婦真的一概不知。您可千萬別聽那些賤蹄子離間我們母女倆的話,婆婆您是知道的,貞兒最是膽小,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貞兒想都不敢想……”
孟老太太聽了這話,心裡頓時就涼了一半,一手拉開被閔氏扯住的衣角,孟老太太站起身子往前走了一步,閉上雙眼,神色萎頓,一下子像老了好幾歲。
“儒貞啊,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明天我就讓人去請文家夫人上門,你和文夫人把小定換了,宜琬明年開春就嫁去文家,這事就到此為止。”這已是老太太最後的底線,若是閔氏還不答應,那她也就無法保住閔氏母女倆了。十幾年的親情老太太到底割捨不下,不到萬不得已她還要想盡辦法保住兒子的遺孀。
閔氏一聽這話,心裡一個突,雙手有些不聽使喚的發起了抖,舌頭打結,結巴著告訴老太太一個驚雷:“婆,婆婆,文家,文家的婚事……吹了……”
孟老太太大驚,轉頭看向閔氏,眼裡簡直要噴火,不顧形象的用手指著閔氏:“你說什麼?!你給我說清楚,什麼叫婚事吹了?你還幹了什麼?!”
閔氏身子一縮,害怕地無法動彈,聲音輕的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嫂子,之前嫂子去文家和文夫人談話,然後,然後把這親事給退了……”
孟老太太大受打擊,一個仰倒攤在椅子上,祝嬤嬤眼明手快給老太太揉胸,又喚人上茶絞帕子,一時間奴僕環繞。片刻老太太才緩了過來,看著還跪在下面哆嗦個不停的閔氏,老太太是徹底絕望了,朝著閔氏揮了揮手,有氣無力的說道:“你給我走,我現在不想看到你,走!”
閔氏顫顫巍巍站起身子,行了個禮,見老太太並不搭理,只得眼裡含淚躬身退下。箭已離弦,容不得她再猶豫後悔!
待閔氏出了門走遠了,孟老太太扶著祝嬤嬤的手掐的死緊,咬了咬牙吩咐道:“去把老太爺給我請來!”儒貞啊儒貞,我三番兩次給你機會,你卻不知悔改,我也偏袒不得了!
大姑娘閨房
二姑娘宜琬被人送回自己房裡後,心裡直打鼓,這些天在大覺寺她也覺察出些蛛絲馬跡。母親突然間帶著自己上大覺寺給父親上香本就奇怪,說是父親祭日倒也屬正常,可哪有祭日前一百多天就忙活起來的?再有,自己和母親也就罷了,怎麼連舅母也跟著去了,舅舅可不葬在大覺寺裡,況且這幾天閔太太神出鬼沒的,和母親叨叨咕咕的不知琢磨些什麼。更加奇怪的是,母親突然間成了穆寧侯夫人的座上賓,每每範夫人來上香,閔氏總要和她說上半響話,還老拉著自己陪坐。這範夫人是大姐的未來婆母,這點宜琬是知道的,所以範夫人對自己格外熱情,她自欺欺人的只當範夫人是想和孟家姑娘熟悉熟悉,透過自己瞭解一下大姐,就沒多放在心上。至於及笄正賓的事兒,許是少女的攀比心理作祟,宜琬想著大姐有長公主當正賓主持及笄,自己請侯府夫人出山,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因而不加反對順了母親的意思。
可剛才祝嬤嬤恭敬的將自己和母親請回府時,宜琬本能的覺得事情出了差錯,今天是大姐的及笄禮,怎麼府裡如此安靜?這會兒宜琬一個人呆在屋內,兩個丫頭不聲不響的打理屋子,母親被祖母請去商議事情。怎麼想怎麼覺著不對的宜琬突然站起身,乘人不備衝出房門,卻見門口站了兩個老資格的媽媽。
宜琬正色命令:“我要去見祖母,你們帶路。”
兩名僕婦行禮回覆:“二小姐,老太太吩咐了,二小姐一路辛苦,讓小姐好好在房裡歇息一晚,明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