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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接過醒酒湯,咕噥了一句什麼,就咕咚咕咚將湯喝了進去。

沙發旁的檯燈燈光柔黃,碧笙就在光暈裡望著碧笙。他雙手捧著碗,碗上泛著瓷器如玉的光華。他喝湯的時候微微閉了眼睛,睫毛長長地垂下來,輕輕地隨著他的吞嚥而有如蝶翼輕顫……秦箏就覺得自己的心一塊一塊地軟了下來,再撐不起脾氣來。

都說相愛的人是前生欠他,這一輩子來補償,秦箏覺得自己一定是上輩子辜負了他,不然這輩子怎麼就跟他狠不起心來?他們之間隔著家族的仇恨,如果換了其他女人,早就恨而離去了吧?她總是這樣沒出息,一次次想過要走,一次次還是自己回到他身邊。

——彷彿天下偌大,卻只有他身邊才是她應該呆的地方。

碧笙喝完湯,醉貓似的笑眯眯地將碗遞給秦箏,“辛苦你了,老婆大人。”

秦箏手腕就一抖,險些將手裡的湯碗跌到地上。其實剛剛碧笙接過湯碗去喝湯的時候,秦箏就聽見他咕噥著說了一句什麼,只不過秦箏沒敢當真,以為自己是聽錯了;這會兒他又說,而且是黑瞳凝著她,絲毫不想回避地說。鑊

秦箏只覺面上燃起紅火來,卻又不能跟這個醉貓當真,便轉過頭去起身將湯碗送到廚房去,輕輕說了聲,“別胡說八道了,趕緊上樓去睡覺!”

望著秦箏纖致的背影緩緩融入光暈之外的黑暗裡去,碧笙眯了眼睛,目光裡終於壓抑不住絲絲感傷。他還能這樣看著她,多久?

他知道他今晚真是孟浪,可是就是想這樣叫她。儘管知道自己其實沒有資格,他甚至根本沒辦法給秦箏一個關於明天的承諾——如今這個時代裡已經cheap到不值錢的一句話,他都不敢說出來……卻還是無法壓抑自己的心,想這樣稱呼她,想告訴她他的心情。

想著方才秦箏彷彿小貓一樣受驚的神情,碧笙就忍不住笑開。她的眼睛圓睜,葡萄一樣的瞳仁裡掠過一絲粉紅色的電光,像是不敢置信,又像是點點羞怯……

碧笙想著,心裡就熱了,坐不住索性起身來,搖搖晃晃跟著走進廚房去。秦箏正在水池邊洗碗,碧笙心中一柔,便伸臂從背後抱住了秦箏的腰,將頭無賴地擱在秦箏肩上,“老婆老婆老婆老婆……”

秦箏就僵了,手上還滿是洗潔精的泡沫,便訥訥地呵斥,“你,你別亂叫。”

“老婆老婆老婆……”碧笙越發無賴,從後面吻著秦箏的耳垂,“你不讓,我也要叫。你就是我老婆老婆老婆……”

“嘁……”秦箏被他鬧得無奈,忍不住伸手拍了他額頭一下,將手上的洗潔精泡沫全拍到他額頭上去,“好,你現在頭髮白了,是老公公,我是老婆婆……”

其實心裡也早已有了這份篤定吧。就算沒有他的承諾,自己甚至也不敢想是否有一天真的能走進婚姻,可是心裡早已認定了彼此吧?所以他叫老婆也不為過,便讓他叫吧。心裡是若驚若惶,可是更多的是開心,不是麼?

衛嘉藍的母親鄧婉榆曾經給了秦箏絕大的啟發。其實就算不能跟相愛的人走進婚姻,卻也不妨礙兩個人能夠相伴一生。其實愛情和婚姻的本質是什麼?並不是那一紙證書不是麼,只要是兩心相許、一生相守,就夠了。

秦箏釋然,洗淨了手轉過身來將碧笙額頭的洗潔精泡沫一點一點擦淨,明眸寧靜,“我答應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以後不許再這麼喝酒。記著,你的身子不光是屬於你自己一個人的,也是屬於我的。秦碧笙,你還得陪我一輩子呢,不許不愛惜自己的身子。”

碧笙聽得心潮澎湃,緊跟著就迅速下。流了……他藉著酒意將秦箏抵在流理臺上,將沒出息地昂揚起的部位無賴地貼住秦箏,嗓音沙啞下來,“說的太好了……老婆,我的身子是屬於你的……你要不要嗎?快說你要……”

秦箏被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