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
李文軒只當這算命先生是騙人不成,露出了破綻,想要白拿銀子走人,那怎麼行,這就要上前將他攔下,要回蘇晴雪的銀子,可李文軒身子一動,卻被蘇晴雪拽住了,蘇晴雪滿臉通紅,小聲說道:“別……不用了,讓他走吧。”蘇晴雪的聲音不光是小的很,還有些抖,就像個犯了過錯的孩子一般唯唯諾諾。
李文軒心裡糊塗,不曉得到底是出了什麼狀況,正要開口問詢,卻見蘇晴雪顫顫的伸出了手掌,向李文軒擺了擺,示意李文軒先不要說話。
算命先生捲起自己的東西,走了沒兩步,卻突然又折返回來,李文軒心中奇怪,生怕這老先生是要來尋蘇晴雪麻煩,便上前一步,擋在了蘇晴雪的面前,可那算命先生卻當做是沒瞧見,也不管李文軒,徑直彎身收起了他放在地上的兩個小板凳,裝入了身後的大袋子,這就頭也不回的便去了。
“晴雪,別管他,我看這人不光是個騙子,還是個怪人!”李文軒看著蘇晴雪臉色不對,只怕蘇晴雪是受了什麼驚嚇,這便出言安慰。
眼看著那算命的先生走遠了,漸漸的在人群中瞧不見了,李文軒打算拉著蘇晴雪去其他地方走走,省得她煩心,可蘇晴雪就是杵著不動,李文軒便問道:“晴雪,你這到底是什麼了?”
蘇晴雪緩緩的抬起手來,從衣袖裡頭摸出來了一枚小竹片,與方才抽籤抽出來的是一樣的大小。李文軒這才知道剛才蘇晴雪耍詐,偷偷取了兩枚竹片出來,不料被那老先生看出來了,可蘇晴雪平時是百般的乖巧,一次調皮又有什麼?李文軒想想這也不算是什麼太大的事,正想取消蘇晴雪幾句,可蘇晴雪看著這枚竹片怔怔的發愣,連臉色都泛白了,李文軒這才知道事情不妙,急忙上前看了看,原來這枚竹片當真奇怪,竟然與蘇晴雪交到那算命先生手中的竹片是一模一樣,兩面都是光的,一個字也沒有。
蘇晴雪的身子有些抖,顫顫的說道:“他……他說我‘心存不誠,難有正果’是不是說我的姻緣沒有結果啊?你說這是不是真的啊?我抽了兩枚竹片,卻都是一樣的,這個人不是騙子,是真的會算命的先生,對不對?”
蘇晴雪的眼眶紅了,李文軒哪還有心思去管那算命先生的真假?當即說道:“哎呀,這種鬼話你也信?他還說我位列公卿呢,你看我有做官的樣子嗎?他這都是信口胡謅,就是個騙子,你別信他!”
若說算的是錢財運程也就罷了,可這偏偏算的是姻緣,這讓女兒家如何能不上心?李文軒講的這幾句話,蘇晴雪是一個字兒也沒有聽進去,只是喃喃的說著:“心存不誠,難有正果。”
蘇晴雪跟中邪了一般,李文軒著實是嚇壞了,只恨那算命的大仙騙了銀子不說,還驚嚇了蘇晴雪,可瞧著蘇晴雪可憐楚楚,鳳目含珠,自己怎麼勸說她也都聽不進去,只好陪著蘇晴雪在此處小坐。此處來往行人頗多,人們瞧見兩個大男人,一個哭哭啼啼,另一個百般好言相勸,無不繞著走,看待他二人的眼光也甚是異樣,李文軒卻是全都不放在心上,只是勸著蘇晴雪,同時也不忘在心裡頭將那算命的罵了個夠。
過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蘇晴雪這才算是抽泣方歇,李文軒忙著用衣袖去為蘇晴雪擦去淚痕,可李文軒這一抬手,蘇晴雪卻瞧見了周圍許多人都在看著自己,這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此時穿著男兒裝,兩個男人如此卿卿我我成何體統,豈不是讓人笑掉了大牙?李文軒能全做不介意,蘇晴雪可實在是吃不消,一時間羞愧難當,差點又哭了出來,一咬牙,一跺腳,拉著李文軒沿著這前院的牆邊往裡走。
左右無事,兩人順著牆根一直往前走,沒走多遠,便見得遊人少了許多,再走一段,幾乎都碰不到什麼人了。
蘇晴雪情緒也緩的差不多了,自己把臉蛋弄乾淨了,這便向李文軒說道:“文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