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軒將明珠腿上的夾板綁縛好了,明珠疼的厲害,可不能出聲,也不能掙扎,只能將眼淚往肚子裡面咽,李文軒料理妥當之後,又順便摸了摸明珠的腿骨有無錯位,明珠本就生氣,此時兩條玉腿被李文軒摸了個便,更是又羞又惱,臉色通紅,只是被黑紗遮著,旁人瞧不出來罷了。
一切弄妥當了,李文軒這才拍了拍手站起,只見明珠正惡狠狠的瞪著自己,也不在乎,將明珠的那把單刀撿回之後,指著明珠說道:“你這人,心腸太壞,將這兵刃留在你身邊,怕是那天趁著不注意,你就會將我也殺了,並且像你這種不識好歹,心腸狠毒的人,還是不要碰兵刃的好!”說罷李文軒轉手一甩,將明珠的單刀拋到數丈之外,落入西流的河水之中,再也瞧不見了。
明珠見到李文軒扔了自己的兵刃,還兇巴巴的瞪著自己,也不見絲毫服軟,眼神中也不見得有半點的懼意,反而更是更添了幾分兇悍,回瞪了李文軒兩眼,兩人的眼神相交不過數個回合,李文軒立即敗下陣來。
李文軒又看了看地上那怪人,又想想明珠,頗感無奈,嘆了口氣,說道:“走了!”然後拉上明珠的擔架,沿著河岸向東而去,不過李文軒卻不給明珠解穴,明珠在心裡將李文軒罵了千萬遍,可她也無甚辦法。
兩人向東邊走了約莫有一個時辰,只見河岸邊上已經盡是半人多高的怪石,猛坡,擔架不能行進,李文軒便折向東南,向林中深處走去,樹林中雖說沒有什麼道路,但是落葉很多,李文軒在林中拉著明珠的擔架往前走,倒是省下了不少的力氣。
之前李文軒為了離開此地,準備了足夠數日食用的清水與乾肉,還有不少的新鮮果子,可是因為被那怪人在石洞外面堵了一天一夜,剩下的東西已經不足兩人兩天之用,眼看著日落西山,已近黃昏,李文軒攀上一株大樹,舉目望去,只見四周全是密林,鬱鬱蔥蔥,有如瀚海滔滔渾然不見邊際,看狀況怕是三五日之內都離不開這樹林,心中不由得有些擔憂。
看著天色不早,李文軒腳踝的傷勢還未痊癒,拉著明珠走了這麼遠也確實勞累,便打算在林中露天將就一夜。此時明珠的穴道早就已經自己解開了,不過明珠一路上不言不語,反正兩人之間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李文軒也不去招惹她,各種吃食都在擔架上,明珠或餓或渴,全都可以自行取用,也不用李文軒操心,直到入夜了,李文軒想要生火避免夜間野獸來擾,這才開口道:“將你的火刀火絨借我一用。”
明珠躺在擔架上一動不動,閉目不答,看樣子與睡著了沒有兩樣,李文軒細細一聽,明珠的吸氣雖說悠長,內力也是不弱,不過氣息卻並不見安穩,顯然是心中情緒有起伏所致,所以她壓根沒有睡著,李文軒知她還在與自己慪氣,索性也不去借那火刀火石了,反正晚上就算當真遇上什麼豺狼虎豹,李文軒自忖也還應付得來。
李文軒將明珠的擔架放在一顆大樹下,那大樹的腰身很是粗壯,三人合圍也未必能抱的攏,李文軒便在大樹的另一側靠樹坐下休息。
漸漸的,天色完全暗了下去,這林中的樹木繁茂,遮天蔽日,本來就十分清薄的月光更難能透下半點來,這林中完全是伸手不見五指。
“啪啪啪……”
一陣什麼東西拍擊的聲音傳來,李文軒擔心晚上會有野獸來騷擾,睡的本就不穩當,聽到這動靜之後當即醒來,下意識的按住了腰間長劍,但再一聽,這聲音卻是從自己背後而來的,李文軒不知道明珠是在做什麼,便輕手輕腳的繞到一旁,只見明珠手中的一小團火絨已然燃起,而明珠身邊則多了一個小草堆,明珠將火絨丟入草堆之中,這不大的地方立即便多了一團暖暖的紅光。
這時候李文軒才看清楚,明珠身邊左右,地上的雜草被明珠抓了個乾乾淨淨,就連樹皮也被她扒下了幾塊,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