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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不知此事呢。

鳳烘這一來自是驚動了整個謐城,不到一刻鐘功夫,不斷有朝中重臣紛紛趕來。

燕奚痕是在天色矇矇亮時趕到謐城北門的,他此行並未帶多少人,只有十數個親隨,十餘騎行的飛快,僅用了不足十日竟自旌都行至此地。遠遠見城門處火光沖天,他微微勒馬,雙眸漸眯。

身旁程易也勒了馬,望著遠處,笑著看向燕奚痕,揚聲道:“看來此番青國還是蠻重視與我旌國的聯姻一事嘛。”

聽聞他的話,燕奚痕沉吟不語,握著馬韁的手微微一抖,身下飛流嘶鳴一聲,再次如暗夜閃電飛衝而出口

慢慢靠近,一抹銀白入目,燕奚痕眉宇驟然挑起。

竟是鳳琰親至!

尚未待他細細去看那銀白的身影,目光卻陡然凝滯在了他身邊馬上一個清雋傲然的身姿上,一瞬不瞬,便似被根狠的吸住了一般,燕奚痕的目光再也移動不開分毫。

那是個女子,一個極為美麗,極為驚豔的女子!她清冷而傲然地端坐在馬背上,欣長的身姿一經落入眼幕,燕奚痕便只覺得天地倏忽之間一陣明暗。她的身後,萬千燈火,漫天旗幡,卻都抵不過那盈盈身姿。碧色身影如夢如幻,燈火迷濛,城牆深據,落入眼眸便似一副美極的畫卷。畫中,碧衣女子端坐馬上,靜然而待,身姿清麗,衣袂翩然恍若仙子。

城門下鼓聲響起,震動四野,卻再無一聲能入得了燕奚痕的雙耳。不由得已是加快的馬速,近了,近了,…她的眉是那般舒展從容,曼妙婉約,如同青峰黛色。她的眸一如夢中,清亮清靈,似水中墨石。她的唇淡色輕紅,卻燦若驕陽。烏髮不插朱釵,卻如雲煙。碧色的長裙,青色的披風,清冷中有著舒捲的媚色,餑猙然,窈窕如一朵盛開在碧池中的蘭花,高潔出塵。

燕奚痕本緊握著在手中的馬韁險些因為失力而脫落,往事如迷濛的夢境,流徜過心頭。

戰場上男裝的她初次撞入心中,她槍勢凜冽,箭發必中,讓他心疑的同時,卻在心底為她喝彩。戰場下,她大義凜然,衝他怒斥,她舞劍高歌,震撼軍營。至到他心動驀然,為男裝的她動了情,日日沉浸在焦躁猜測中。

再至後來,屢屢試探,她從容以對,陣法退敵,智救敏敏。每每接近,越是熟悉越是不能自制,越是沉迷其中。更有後來,在朝堂上她風姿卓然,僅僅半年便成為大哥侍重的臂膀,朝堂股腦之臣。她的成長,她的美好,她邁出的每一步,他都看在眼中,刻在心間。痴迷過,驚歎過,傾服過,心疼逝�,然而此刻,面對這個清麗脫俗的身影,他,燕奚痕徹底傾倒了。

他知道,此生他再走不出心頭早已織成網,做成繭的情網,此生甘願自落網中,哪怕要面對的會是無邊黑暗。他也願意,願意自沉網中,單單是想著她,念著她便是此生最美的夢。

雙眸越來越清亮,燕奚痕幾乎可以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體內似有什麼東西瘋狂撕湧著。他大喝一聲,越發將馬兒馳的飛快,身體幾乎騰起在馬背上。

終於,近了,更近了!

勒馬,定身,靜靜地望著她,燕奚痕緩緩笑了起來,聲音似是發自胸腔,帶著沙啞和顫抖。

他在喚:“青刷

眼前女子,這眉眼分明就是那個戰場上英挺俊秀、呼嘯沙場、從容領兵的易青,分明便是那個朝堂上傲骨錚錚、凜冽不讓的易青。可卻又似不是,此刻面前女子,如此清麗,如此嬌美,這是她嗎?這便是她嗎?!

燕奚痕心跳如鼓,然而他卻清楚,不管她作何摸樣,她都是他心中那個堅毅剛強,清骨傲然的易青。是那個他心慕已久,相似如疫的易青。

燕奚痕的聲音極其微弱,罄冉並未聽到,只是見他的薄唇微微嚅動了下,卻似無法發聲,只愣愣地望著她。然而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