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的歲月長河中，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化神期人族竟能有如此磅礴壽命，竟能與自己這樣的仙道怪物所媲美。

他用陳潯與大黑牛的壽回溯界域光陰，看到了一切。

但祖壽並未察覺到長生系統，萬物精元似乎一直都有著天然的遮蔽性，一切因果都無法被強者探查。

他們的前半生如履薄冰，一路在小界域修仙界摸爬滾打，最終踏入界域戰場...

祖壽心中流露著難掩的悲意，像是觸及到了他心底那封存的過往，似乎人族從前就是這般一路走來，卻又讓他們被穢壽所斬...

陳潯此生對得起人族，這句話，他打心底說出，也從未覺得開天有任何過錯，這是人族自己造成的禍根，他最為清楚不過。

只是他們的壽命秘密，他不想對任何人說出，也沒有任何說出去的理由。

陳潯與西門黑牛，從未幫過他族欺凌人族，也更未成仙后與其他萬族站在一方威壓人族，最強萬族所有威逼與威壓，他一人扛之！

甚至還用祭道幫助萬千界域人族，解脫一代界域萬靈。

這樣的驚世人物，他祖壽自然是敬得！

只是他無法進入三千大世界，也無法離開界靈祖地，幫不了這位五行道祖，也改變不了此番天地格局，唯有跟隨人族隱忍。

他們斬穢壽不消逝壽命，從自己口中說出是因為五行仙道的緣故，比任何人都更有信服力，其他人族強者也不會再暗暗關注此事。

伏天選擇時機來此，他不過也是藉此時機說出，讓五行道祖最後一絲隱患磨滅！

因為如今三千大世界的絕巔仙人，恐怕最為關注的就是五行道祖的壽命，皆在等他沉寂坐化。

如今他已公然退出人族，自己沒有任何幫他隱瞞的必要，話，當然是可信，仙言可是蘊含著莫名因果......

但祖壽心中並不後悔，五行道祖值得他相幫，自己也只是簡單的不說而已。

他轉身看了背後一眼，黑瞳漸漸渙散，又陷入了無盡的沉睡。

如今的這個時代，平穩得不會再爆發驚世亂戰，人族已暫時不需要他。

……

浩瀚虛無之地，暗青色的光芒激盪在四方。

一座龐大巨石之上，盤坐有一道虛影，此人正是伏天，他正隨著空間亂流遊蕩在這恢弘無垠的虛無之地，沒有目的，沒有終點...

他眼眸微凝，神色波瀾不驚，一塊殘破的牌匾毫無徵兆的浮現在他眼前，腐朽，古老，滿是光陰痕跡，上面甚至還沾染著泥土。

伏天冷漠的眼神突然變得柔和了幾分，牌匾寫著...伏十教！

至於這泥土，自然是太乙仙庭的故土。

“師尊，徒兒還能回去麼？”伏天嘴角露出一縷滄桑的微笑，“真是希望能回到那一瞬，救下你們...再看看你們的容顏。”

“每沉睡醒來一次，我的記憶就消逝一分，已經等不了太久。”

他在虛無中呢喃，那衝撞而來的無數亂石與空間風暴霎時間化為光陰虛無，“不過徒兒還是救下了皇子，望他能平安，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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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天的面孔深邃了幾分，突然變得沉靜起來。

“陳潯，是天外之人，那頭靈獸也是他從天外帶來。”伏天一指輕點虛無，“師尊，看來您仙逝前並未算錯，三千大世界之外，果然還有大世界！”

伏天深吸了一口氣，眼中也帶著一抹震撼。

他凝視著深空的黑暗，一直在找尋自己的出路，但...並沒有路，前路唯有黑暗，沒有任何光亮，唯有枯寂永伴。

若沒有路，天外又在何方，師尊算到的究竟是過往，還是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