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月馨自從和司馬霆來到臺島之後,就和父親住在阿里山南山麓的一處環境幽雅,空谷幽蘭的山林中。
如果換成別人,可能早已在這裡住不習慣了,司馬霆過著的是一種與世隔絕的生活,他的生活與自然和諧相處,融入自然,這是他的道,像他這樣的人,已經完全脫離了正常人類的生活。也只有方月馨這種恬淡性情的人才能陪他呆在這裡。
每日裡清晨凝望日出,看雲海,望晚霞,這就是方雲馨的生活,就好像在易水過著那樣簡單而又充實的生活。
司馬霆走到女兒身邊,陪她一起望著遠處的雲海,遠山都被無邊無際的雲海所遮擋,雲朵浮在半山之間,好像人間仙境。
“當年我離開易水,來到阿里山,就是被這裡迷人的風景所吸引,我摒棄所有雜念,苦心修行,終於得到了自己的道,可是人生幾何,就算自己的道再強,也比不上自己的血脈傳承,終是我負了你的母親!”
方月馨把頭靠在父親的身上:“如果媽媽能夠聽到你的話,他是不會恨你的,她早已經原諒你了,不然也不會一輩子都在找尋你,因為只有愛的深沉到了極致,才會做出如此動人的舉動!”
司馬霆笑了,用手撫摸著女兒的秀髮,她說的是對的,所以他的道,一直停留在這裡,沒有圓滿,因為心中有情,心有牽掛,他這一生悲苦,晚年能有這樣孝順的女兒守在身邊,這是他幾世修來的福份,其它的事,對於他,又有什麼呢!
“走吧,孩子,總不能陪我一生一世,你有你的生活,去找他吧!”
司馬霆微笑著對女兒說,他又怎麼能不知女兒的心事,雖然她從來沒有說,也從來沒有做,但他還是知道,知女莫若父。
方月馨臉上一紅:“父親,您說什麼呢!”
司馬霆哈哈笑道:“又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若是那小子敢負你,看父親不打斷他的腿的!”
他爽朗的笑聲響起,可是他只笑了幾聲,笑聲就停了下來。
司馬霆緩緩的轉過身來,距離他不遠處,一襲黑色合服的桐谷和人靜靜的站在那裡,山風吹動著他的衣服,他就那麼望著司馬霆,一句話都沒有說。
司馬霆輕輕的拍了拍方月馨的肩膀,“回去等我,來了一個朋友,我和他敘敘舊!”
方月馨並不認得桐谷和人,她只是望了桐谷和人一眼,衝他微微頷首,然後向家裡走去。
桐谷和人望著方月馨的背影:“真好,她好美,你一定很愛她吧!”
司馬霆轉身面對著桐谷和人,他沒有回答,靜靜的望著他:“你是來證道的!”
桐谷和人點了點頭,他沒有否認。
司馬霆道:“我會阻止你!”
桐谷和人說道:“希望你能盡力!”
司馬霆平靜的說:“自然,我會全力出擊,道不同不相為謀,你的道是殺伐之道,太過血腥,我們華夏人講究大道無為,你與自然之道背道而馳,就算你能證自己的道,你的道也終遭天譴!”
桐谷和人搖頭道:“我的道是殺伐之道,殺的是老天,伐的是大地,天與地在我眼裡如同芻狗,誰擋我證道,我就殺誰,老天來擋,我就殺天,大地阻我,我就滅地。
我之道,天地不能阻我!”
司馬霆盯著桐谷和人:“你入了魔道,這樣的道是魔道,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桐谷和人殘忍的笑著:“刀鋒即出,便無可收回,請!”
桐谷和人手握腰刀,一步步向司馬霆走了過去,他每走一步都好像踩踏在生死門上。
司馬霆全神貫注,他的氣勢不斷攀升,精氣神達到了人生的最巔峰,他知道,這將是他這一生當中最艱難的一戰,他只能贏,不能輸。
桐谷和人的變化之大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