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有活下去的機會。

不然，從抗爭的第一時間開始，就會徹底的被抹除。

古人云，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唯有活下去，才可以有對抗的機會！

而天樞晶石，就是我們掙扎反抗的機會！

開始，我們並不希望你參與進來，因為你是最大的變數。

但是現在，你的成長太快了，甚至已經超出了控制——雖然我知道這麼說，你一定會嗤之以鼻。

但是我想要說的是——你這種成長方法，是被催熟的，是被佈局的！

你破壞了我們的很多佈置，甚至打草驚蛇，徹底的引起了異族的注意——我們無數歲月沉澱出來的希望，卻被你近乎於一朝一夕之間摧毀！

你還年輕，你不懂得從長計議，不懂得趨吉避凶，更不懂得修生養息和忍辱負重。

你血氣方剛，想的就是正面硬碰。

那的確是痛快了，可是整個人族都得為之陪葬。

因為這是必敗之局，因為時機完全不成熟！”

於華榮一番沉吟，說出了很多關鍵的資訊。

這樣字字珠璣、發自肺腑的話，若是放在曾經、甚至是第一次回到現實那會兒，說不定蘇離還會信那麼兩三分。

可眼下，蘇離甚至連表情都沒有什麼變化。

他很明白於華榮想做什麼。

無非就是先穩住他，然後徐徐圖之。

但，蘇離同樣也需要做一些佈置，以及，獲取天樞晶石，解開七魄七魂七情。

所以，他沒有明確的針對，更沒有直接揭穿於華榮的狼子野心，而是淡淡道：“我自有我的考慮！至於你所說，我會自己去求證！

而若非如此，你以為你於華榮、古首澤能活到現在？”

於華榮聞言，眼神深處一抹流光閃過，情緒倒是穩定而平靜。

他表現出一臉唏噓落寞的狀態。

古首澤則正常了很多。

針對這一點，他反而是確信的——因為如果不是苟且偷生，人族的確已經沒有了。

而且，古首澤本身並不知道更多的秘密——不是所有人都能知道，人族是洪荒世界丟擲去犧牲的誘餌，併為之佈局了諸多殺局。

“這一點上，的確是事實！”

“反正如今走到了這一步，大家估計也都不會好過了，蘇大師可以隨意入手調查，需要配合的地方，我古首澤也會毫無保留的配合。”

“另外，的確……很多隱世修行家族都投靠了異族。這也是因為別人給的條件實在是太好了，有前途有發展的……誰也不想被打壓，被鎮死，沒有出路不說，還被屠光一族。”

“好死不如賴活著。”

古首澤說著說著，聲音也越來越小。

這種話，說出來跟族奸、叛徒一樣。

或者說，根本就是。

可實際上，如果有選擇，誰又想要去背叛呢？

這麼一想，古首澤的內心也安定了不少。

蘇離聞言，神情平靜的看了古首澤一眼。

古首澤的身上，罪孽不多，但也不少。

蘇離一眼之下，諦聽能力自行運轉。

頓時，蘇離自古首澤身上看到了其縱情人生的部分過往。

聲色犬馬。

恣意妄為。

盡情享樂。

這些都有，但都並沒有太過。

同時，蘇離又看到了他實實在在的為人族辦過不少事，也有部分功勞。

蘇離又感應了一下於華榮。

情況比這個嚴重一些，罪孽更深，功勞更少。

“這就是人性的複雜。”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