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五梁都該叫爺爺的人,可以說是德高望重,他的話對柳清溪來說可是強有力的保證,可以說得到他這位老人的認同,剩下的晚輩自然不敢質疑長輩的決定。
只見張五梁麻溜的從牛車上下來,恭恭敬敬上前,攙扶著顫顫巍巍的老人:“大爺爺您放心,俺肯定好好對清溪這丫頭,她可是給咱們村裡做了大好事兒了。”
“那就行,你這孩子俺看著長大,錯不了。行了,你們忙去吧,俺該回了。”
老人脊背佝僂,步履蹣跚,猶如枯樹皮一樣的臉散發異常祥和的光彩。
“哎呀,十里鋪越來越好了啊,能看到這一天真不容易,俺現在死了也有法對列祖列宗們交代了啊。”老人一邊走一邊唸叨。
所經之處村民紛紛自動讓開道路。張五梁彎著腰,小心翼翼攙扶:“大爺爺,您慢著點,小心腳下。”
“沒事兒沒事兒,還沒老到那個地步。”大爺爺甩開張五梁,自己拄著柺杖慢慢往前走。
平日他不輕易出門,畢竟上了年紀,不服老也不行,身體狀況已經不允許他天天出來,就這一會兒他就耗費了不好力氣。
等到大爺爺回到家中,場面才恢復熱鬧,對這個德高望重的長輩,村民們還是非常敬重的。
“好了好了,大傢伙該散散了吧,別忘了一家一個人去俺家開會,咱們商量商量章程。”張五梁帶領車隊繼續前行。
雖然路兩旁人依舊很多,但度過剛才的激動,已經不會繼續擁堵道路。
而今天的十里鋪,註定是熱鬧的一天,關乎自己的切身利益,他們能不積極嗎?
至於柳清溪,在這個事件中,無疑扮演者一個付出的角色,但是她的付出並不會白白浪費。
半個時辰後,張五梁家中,一群男人自帶小凳子正襟危坐,張五梁端坐在主位。
“咳咳,估摸著大家也都知道了,清溪丫頭掏錢買這幾輛牛車呢,就是為了方便大傢伙,畢竟她一個小姑娘家,又不種地,買那麼多牛幹什麼?”
“相信大傢伙都能理解,那麼問題來了,人家出錢買牛,割草養牛這個事兒可不能讓人家一個小姑娘幹了,你們說是不是?”
眾人異口同聲的回答:“是啊!”
“村長放心,俺們來養,保準養的肥肥壯壯,不用柳姑娘自己親自動手。”
張五梁說的是事實,柳清溪真的不是為自己。
接下來,是關於如何養牛,制定一個怎樣的章程,怎樣最合理這樣一個問題。
同時時間,另一地點。。。。。。
楊奕辰阻擋了意圖進來的下人,楊秉山命人將梁梅兒和楊管家綁起來。
之後,房間只剩下四個人,楊秉山說不清楚內心是什麼感受,但真真切切的痛苦讓他猶如刀割般鈍疼。
一通怒吼之後,他癱軟在地,絕望萬分,透過樑梅兒裸露的身體,他彷彿看到年少的時光,女人的音容笑貌依然浮現在腦海中。
可是現在呢?什麼時候開始,女人不如之前的單純,開始步步精於算計,何時起,她開始暗中掏空家財。
一瞬間,他的腦袋放空,處於暈眩的狀態,失望,痛苦,揪心。。。。。。
赤果果的綠帽子戴在頭頂,這還不是最重點的,重點是店鋪。。。。。。
哦!對,還有楊家的產業,梁梅兒怎麼套走的?這不可能,一個處在後宅的女人怎麼會有如此財力,能夠將他名下多家店鋪買走,不可能!
他突然發了瘋似的站起來,一個箭步衝到梁梅兒的梳妝檯旁,從側邊開啟一個暗格,本來只是有些懷疑的他。。。。。。
再也無法動彈,事實勝於雄辯,那一張張蓋著官府紅戳子的房契,就是最有力的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