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大家都可以好好睡覺了。”
“小舅舅一定哭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那天把自己關在房間晚上才出來,不過就算是哭了也不奇怪,有二三十隻青蛙,都是他每天看著長大的。”
“小舅舅……”
紀澤很想像夏凡一樣淡定的繼續接話,但終於還是道行不夠深,捶地大笑不止。
寒冷的冬夜裡,半圓形的玻璃房裡就像是個水晶球散發出柔和的白光,整個場面和諧溫暖的一塌糊塗。
紀伊人有些壞心的推開門說:“小澤,作業做完了嗎?”
然後看見地上大笑的兩隻臉上一僵,蹭的從地上跳起來,手忙腳亂的把一地的籃球丟進框子裡,然後在她面前站定。
夏凡伸手攬過紀澤少年的肩,對著紀伊人嬉皮笑臉:“一般的籃球場都沒暖氣,就你這裡好,我來蹭個場子,一個人又沒意思,就叫小澤陪我。”紀澤少年則是極為配合的一副其實他很不情願,他是被迫的樣子。
…
夏凡當然不只是來找紀澤打球的,實際上他是來送衣服的,然後碰巧紀澤的打球,所以自告奮勇的培養一下父子感情,結果被紀澤打的落花流水,無還手之力,就耍賴講故事以避免繼續丟人。
每年一眾人的新年新裝都是夏凡一手包辦的,今年當然不能例外,而且鑑於特殊性,夏凡今年還特別給紀澤和紀伊人織了一條圍巾和披肩,同色同款的母子系列。
當然,他給他自己私下也織了一條同色同款的,放進了他自己的衣櫃裡。
夏凡極為現寶的向紀伊人展示了他為其量身手織的的披肩,水藍的底色上散落著雪花。將披肩舉到紀伊人的面前,他得意洋洋的說:“這是用鉤針一針一針鉤出來的,這要讓人知道是Shine親自鉤的,拿去拍賣得拍多少錢啊?!全世界沒幾件。”
然後他發現紀伊人看著他,沒有說話,他說:“不喜歡?”
紀伊人說:“我有個抽屜裡一抽屜都是你織的東西,袖子長短不一的都有,我覺得同樣是你織的,那個袖子長短不一的賣價肯定會高一些。”
夏凡三歲拿針,四歲裁布,而後,沒少拿周圍的人當模特出過些次品。但是時隔多年,他早把那不堪回首的過去選擇性遺忘了,通常他都跟別人說他自己是服裝界的莫扎特。如今被紀伊人這麼一提,總算是想起來了,瞪眼,說:“姐姐啊,那些破東西你還留著幹嘛?!”
紀伊人說:“可能哪天沒錢花了,拿去勒索你。”
說這話的時候,紀伊人的臉上帶著一貫的調笑,和平常沒有任何差別,但夏凡可以拿他的百年祖傳繡花針擔保,季芸芸絕對已經把該說的都跟紀伊人說了。如果今天早上落荒而逃的時候他還不那麼確定的話,後來季芸芸又打電話來問是誰告訴他後,他確定肯定以及一定季芸芸肯定跟紀伊人有說了。
夏凡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紀伊人到底喜歡他嗎?半個小時前,他拿這個問題問紀澤,紀澤的回答乾脆之極:“不可能!”
他決定不採納這隻小白眼狼的意見。
翻翻手上的圍巾,夏凡對邊上一臉警惕的紀澤說:“去,把新衣服試給我看看。”
“不去。”紀澤少年完全不買賬,說:“我又不是小孩子。”必須補充上一句的是:“也不是你的那些個小模特。”
又是小模特,夏凡真有把他那個模特公司賣掉的衝動了,但是,就算是沒有模特公司,他的身邊還是一年四季都少不了模特,這是工作需要,怎麼就沒有人理解呢!而且……
為什麼他兒子總是一副唯恐他這個親爹跟他親媽在一起的樣子?這是什麼毛病?
什麼時候能把這隻小白眼狼按地上打一頓就好了。
然而,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