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準備上床睡覺的袁樂點開企鵝面板,竟看到那個傲慢小姑娘的頭像亮了。竟然這麼晚!
“在嗎?”
“?”
“這麼晚還不睡?”
等了一分鐘對方才回:“通宵”
“遊戲中?”
“沒”
“那在幹嘛?”
“和你聊天”
袁樂嘴角翹起:“回覆這麼慢,不只是和我在聊天吧。”
“我打字很慢”
袁樂傻眼了,沒想到答案是這樣,他點開影片請求,對方接了——影片畫面漸漸清晰,耳邊傳來對方正在聽的音樂《我們都是好孩子》,畫面裡纖細的右手食指正一個按鍵一個按鍵的在鍵盤上緩慢的按著。
。。。。。。
“你為什麼不雙手一起呢?”袁樂見她按得緩慢看得著急,戴上耳機說出聲。
“不會。”夾在在歌聲裡的聲音很清脆。
“所以上次遊戲中你是懶得打字才任由她們罵的?”袁樂很是好奇。
“嗯,我一句話還沒打完她們已經罵了好幾波,索性不理。” 放歌的聲音減弱,袁樂這才聽清她的聲音,如空谷幽蘭;似水如歌;清澈動聽讓人倍感舒適。袁樂忽然很想看她的臉——畢竟這是個顏控的時代。
“你把攝像頭移一下,好想看看你的臉。”
“不!”
“可是我都給你看你了,你不給我看也太不公平了吧?!”袁樂嘴張合好幾次,實在無法說出口,最後在鍵盤上打出來,完了又新增一句:“室友睡了,我打字你說話。”
那晚磨了很久他終於看到她的臉,鵝蛋臉大眼濃眉薄唇挺鼻,很精緻的五官,但嬰兒肥讓她只是可愛,若瘦下來也是大美人一個。
他見過很多美人,這個女孩並沒讓他驚豔,可當晚她竟然出現在他夢裡——春/夢。
他覺得自己魔怔了,可越聊他覺得自己陷得越深,後來他不得不承認,他好像喜歡上網線那一頭的女孩——距他直線距離1800公里。
他漸漸瞭解到她念高二成績不好愛上網叫來一秋,她跟她分享身邊的人事,正經而敏感讓他忍不住想要按入懷裡細聲安慰,他語言越來越幼稚越來越無賴,這招百試不爽。
可一年後她失蹤了,他惶惶不可終日,大二那年一起成立的工作室的遊戲開發也沒能讓他集中精神,直到在老師那裡看到新生名單——來一秋赫赫在榜。
在火車站看到他時天知道內心有多激動,都說人都有兩面性,平日裡活潑開朗的人在網上鬱鬱寡歡,內向的人在網路上反倒鬧騰得厲害,袁樂覺得他就是這樣。可一秋看向他的眼如同網上的文字一樣,冷清冷漠而疏離。
煎熬的一天,分開後他忍不住給她發條簡訊:“老婆~你今天好冷淡,我心好痛!”——百試不爽的招數。
可這次發出之後石沉大海,他有些著急,可她媽媽在他也不敢造次。
直到第二天晚上他們請他吃火鍋,她說:“嗯,我們正在交往。”
他落荒而逃——明月多情應笑我,笑我如今,自作多情,多情卻被無情惱。
他將自己關在臥室裡,看著兩人的聊天記錄,翻看她的影片截圖,一眸一笑皆魂牽夢縈。
終於他忍不住,他想知道原因,他不甘心,他需要一個讓他退卻的答案。
得知她因為某些原因忘了他時,他心裡是有些竊喜的。看著電腦裡巧目倩兮的影片截圖,他抓緊手機暗下決心——我不會放手的。
既然還願意做朋友那便好說,但以他對她的瞭解也知道從她這裡下手很難,反倒是他那個小男友,初見時的自卑,一秋看向別的男生笑他陰蟄的的眼神。這樣一個男生實在是太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