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像白謹一這種聲勢浩大,又土又壕又沒什麼審美品位的送花應援在舞蹈圈中佔據了非常多的熱門話題討論,只是當事者本人就如他的拳頭一樣,對各式評論充耳不聞,一往無前,我行我素。
白謹一不在意,江深當然也不會在意,他雖然偶爾會羨慕師兄師姐粉絲多,但也只是停留在羨慕的階段。
兩人在一張床上睡過了整個隆冬,天氣漸暖後,江深又不太好意思再繼續蹭床,搬回了自己房間,白謹一不怎麼高興,卻也沒說什麼,反倒是最後江深又有些失落起來。
一年有四季,四季有朝夕,江深在這朝夕四季間跳了更多的舞,上了更多的臺,還有最重要的,見縫插針學他的天鵝湖。
荊落雲和劉星枝知道他在練天鵝湖時還嘲笑了很久,軟硬兼施的逼著問他喜歡的人是誰。
“哎呀,他還不知道啦。”江深趴地上下腰,臉貼在地板,“你們別問了。”
荊落雲:“他不知道什麼呀,不知道你要給他跳舞,還是不知道你喜歡他?”
江深:“他不知道跳這舞的意思呀……”
劉星枝莫名道:“圈外人?那你給他這個舞有什麼勁,對牛彈琴嘛。”
江深只好講:“先跳了再說呀。”
劉星枝反正不是太贊同,但看在這小師弟一腔肺腑赤誠上也不藏私,幫著分解動作,重新編排。
“一整場的跳下來是不太可能的,你就跳湖邊相遇那一段。”劉星枝指著影片上的動作給他看,“注意眼神,亞當·庫伯的眼神可是非常到位的,你就用目光電死他!”
江深仔細看了一會兒,好奇道:“你也是這麼電蒲先生的嗎?”
“……”劉星枝,“做人不能太實誠,懂嗎,小天鵝寶寶?”
劉星枝和蒲先生的“絕美愛情”在來儀工作室都是每週的八卦熱門,劉星枝似乎已經習慣了,畢竟他的“金主”不止蒲先生一個,舞迷的數量和質量更是與荊落雲並稱來儀兩大流量擔當。
再過半年劉星枝的十八歲的“初舞”將會是來儀最大的舞蹈劇盛宴,沈君儀都下場親自參加編排,重視程度可見一斑。
“你要在星枝的‘初舞’前告白嗎?”荊落雲算著日子,“同時練兩了舞身體吃得消嗎?”
江深:“吃得消吃得消,師兄的舞我應該跳不了次席……舞場就沒那麼多了。”
“怎麼會跳不了?”荊落雲有些驚訝,她搖著頭,“你太小瞧自己了,你這兩年跟著巡演下來名氣已經積攢了不少,業內更是不少人向師父打聽過你,只是師父不想讓你參加國內的比賽,沒多宣傳罷了。”
這些江深還真不知道,他悄咪咪的小聲問荊落雲:“那師姐我有沒有粉絲群啊?有人給我建超話了嗎?”
“……”荊落雲哭笑不得,“這不是重點吧。”
江深還真沒想過要跳劉星枝“初舞”的次席,當然,如果能跳,對他的舞蹈和名氣方面都是件不得了的大好事情,劉星枝近兩年對他沒有一開始那般敵意,但競爭意識方面也不是沒有。
沈君儀一個月下來面試了不少次席的候選名額舞者,劉星枝陪在一邊把關,百無聊賴的翹著腿,雙臂環抱。
又看完一個備選的表演曲目,沈君儀停了下來。
他有些疲累的嘆了口氣,眉宇間皺成了川字。
“你有什麼意見。”他問劉星枝。
劉星枝吊兒郎當的:“我是覺得沒什麼好看的,江深又不是不能跳。”
沈君儀冷冷看了他一眼,平靜道:“他不行。”
劉星枝挑了這麼多次席的人選早就不耐煩了,有些惱火的坐正身子,雙手撐著膝蓋道:“為什麼不行?他是我師弟,你一開始也極力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