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藉強大的性命修為,將血止住。張懷義示意姜知魚不要再說了。
這個徒弟不知從哪學的一副無恥嘴臉,真是徒不類師啊。
姜知魚將話從半道咽回肚子裡去,憂心忡忡的看著師傅,一臉的感同身受,就恨不得‘取而代之’。
內心牢記當領導難受憂慮的時候,作為下屬人員不需要大聲驚呼,但一定要表現出站在同一立場戰壕啊。
張懷義臉上泛起淡淡的瑩光,並不顯眼,一點點金色光點隨後浮現,覆蓋了半張臉,將血跡遮掩。
金光慢慢向著額頭退散,那些血跡就像被光點蠶食了一般,露出清潔的面板。
就連通紅的右眼也沒放過,眼球被擦拭的乾乾淨淨。
金色光點逐一匯聚到額角傷口處,成一丹丸狀。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晦明交替,最後消失。
對張懷義來說,碎塊骨頭,不是什麼大事。這麼些年來,他早就將金光咒煉進骨子裡了,沒有什麼致命傷或者斷手斷腳之類的大傷,完全能自行修補。
金光本身便是性命修為附帶的手段,某種意義上算是生命力的外在對映。
“不過事雖小,但怎麼能毫不猶豫的毆打老人呢。太不道德了。”張懷義的正義感在需要的時候又一次發揮作用了。
越看徒弟越生氣,這次本來是想考察一下姜知魚的修行進度,哪成想把自己也搭進去了。
不過有著如此修為,對楚嵐倒也是件好事。起碼能吸引住暗中窺伺者的火力。
就是心忒髒了。
正觀察完張懷義的手段,有些點悟的姜知魚,便見到張懷義伸出一隻手掌,掌上也帶有方才的瑩光。
還不待細看,一道掌風已然拂來。
掌風強烈駭人,同時以勁盤風,將姜知魚的周身籠罩束縛。
方才耗了大量氣力,面對這般攻勢。姜知魚一時無法逃脫。
生生被張懷義定在原地,不知是不是老頭故意施為。姜知魚的臉皮都被吹的變了形,咧了嘴,一臉鬼畜表情。
掌風拍在姜知魚胸口,一股帶著瑩光的掌勁透體而入。
“這是什麼東西!”姜知魚暗布的金光面對這瑩瑩掌風,猶如案板上的魚,毫無還手之力。
甚至不能說節節敗退,簡直是一觸即潰。
真如一把薄韌的切刀,在給‘姜知魚’這條魚褪鱗一般。金光無法捕捉觸碰對方,而那股瑩光順著姜知魚平日裡沒有察覺出的縫隙,將金光肢解的支離破碎。
正如庖丁解牛,以無厚入有間,遊刃有餘。
這股瑩光看著似乎為白色,實則更偏向一種無色光芒。
從胸口擴散到全身,姜知魚的金光盡數被強行消除繳械了。
但仍不停止向姜知魚體內更深處的探索。
肌膚,經絡,穴脈,骨骼………
痛!
這股瑩光將姜知魚的身體,裡裡外外的犁了一遍。
猶如人口生吞一千根鋼針般。
鋼針落肚生根,從內到外翻轉,順著種種行炁節點,透體而出。又隨著生命脈搏的跳動,根根鋼針一併跳動,勾連著腹內臟器的撕裂。
“啊!……”無法忍耐的疼痛刺激著姜知魚的感官,渾身力道全無。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因疼痛要喊出的聲音,也同樣因疼痛而失聲。
姜知魚低著頭,沉靜忍耐。七竅有絲絲縷縷的鮮血滲出。
頗為瘮人的慘狀下是一雙平靜的眼眸,“雖然疼痛難忍,但是實際上卻沒有什麼傷害。”
“七竅流血而已”。“小問題。”
“不過我的炁………”
“是被消磨了嗎?就像封神演義中被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