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門外遲來的白然看著程之言懷裡抱著的女孩,那樣慢的步子,那樣的小心翼翼抱著的手勢還有那樣冰冷刺骨如同來自地獄墳墓的氣息。
他知道,自己來晚了!
“我不會放過她的。”程之言在走過白然的身邊時,低沉的說道。
從下午聽到那通電話開始,程之言就開始不停的心跳急速。知道她被人擄走,沒有人比他更擔心,也沒有人比他更害怕。最害怕的,莫過於她選擇死都要保全自己的清白,你怎麼可以這樣傻,沒有了你,還要其他的做什麼?
心急如焚的某一刻,他甚至希望她求饒、屈服。只要她撐到自己來找她,就足夠了……
心痛的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喊著她的名字,低頭過去,憐愛的在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接到醫院的電話,左爸左媽迅速從家裡趕來,連帶著還有受傷的蘇小歡。明明自己就是醫生,在這一刻卻不能卻拯救她,只能和其他家屬在一起,靜靜等待著結果。
左媽哭倒在左爸的懷抱,蘇小歡更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程之言呆呆的站在旁邊,突然走到左爸的面前,跪下。聲音悲痛而沉重:“對不起,伯父伯母,是我沒照顧好她。”
“你是?”
“我是暖寶的男朋友……”
“孩子,不怪你。”左爸嘆息的把程之言從地上拉起。“相信暖暖,她會醒過來的。”
“嗯。”所有的人都等待著結果,那個在急救室裡急救的小人兒……
☆、第十四章
被白然甩了巴掌的未初,呆呆的坐在家裡客廳的地板上,臉頰的兩邊都腫了起來還微微有些泛紅,可見白然下手的時候有多重。她有什麼錯?!
她的骨子裡本人就有著掠奪和瘋狂的血液,哪怕自己已經得到的東西也絕對不允許別人碰觸,這是禁忌;若是得不到,那麼就不惜一切代價毀掉。從懂事起,自己想要的東西從來都是隨心所欲,遇到白然之後,更是越來越肆無忌憚。
為所欲為那麼多年,她從來不知道還有男人可以用這樣的態度和我說話,而且這個人還是自己的男朋友,呵呵,“男朋友”?那樣冰冷的、涼薄的、輕視的、拒之千里之外的驕傲又矜持的神色……甚至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自己的態度漸漸發生了變化,不再溫柔的看著自己,夜晚睡眠的時候,嘴裡喃喃的也不再是自己的名字,而是暖暖……
那個從小留著鼻涕、任性的小女孩現在已經變成一個微微笑的、文靜的、神色淡淡的女子。那樣純淨柔弱的不然塵埃的笑容,像是一朵盛開在寂靜幽谷的一枝清新百合,讓她自己嫉妒的因子在叫囂,在作祟。她嫉妒,瘋狂的嫉妒。心裡是發瘋了一樣的怒火和嫉恨,讓那張原本看上去美貌動人的臉扭曲起來,越發猙獰可怕,她從不後悔自己這麼做,如果我得不到,那麼別人也別想得到。
醫院裡,眼看著左暖進了手術室檢查,目光落在程之言的身上,一身的血跡和汙穢。蘇小歡想了想,開口建議道:“程醫生,你要不要先去換一身衣服?”
程之言的目光定定的順著玻璃窗看進去,沒有回答。臉上毫無表情,很顯然他並沒有聽到小歡的話,因為他的心放在那個躺在病床上的小人兒。
向來有潔癖的人,這麼多年都不曾讓自己的身上有半點髒汙。現在卻什麼也不管不顧了。蘇小歡在邊上嘆了一口氣,轉身陪在左媽的身邊。
手術室裡的醫生有些為難的看著程之言,心裡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腹部受過重擊,胳膊、小腿有鞭痕和劃傷,口唇、手指和腳部也有不同程度的受傷,程醫生,你還是進來看看吧。這方面,或許你比較瞭解。”遞給程之言一套無菌手術服,程之言走進手術室,在外面和在裡面的心情完全的截然不同,躺在那裡的是自己最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