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夏在他們當中,簡直就是它們縮小一半的版本——就一個曾經讓各國商會在面前屈膝,或是光說出他的名字,就足以讓街道上最有骨氣的惡棍們慌張逃向黑暗洞的公會首腦來說,這樣的外表是有些不太顯眼。
噹一聲很大的敲門聲從房間通向低層的大門傳來之時,巴夏幾乎要跳了起來。他遲疑了好一陣子,想象自己讓那個人在等待的不安中蠕動,但其實是他自己需要時間鎮定下來。然後他心不在焉地吩咐了其中一個內侍,接著走上正對著門的平臺上,那個被填塞物塞得太滿的寶座,再把一隻手垂放在被他寵壞了的巨犬身上。
一個身材瘦長的戰士走了進來,他掛於腰際的細長劍隨著他的腳一步而晃動。他穿著一件黑色披肩,在他背後飄動,上端收攏起並固定在他的脖子上。他濃密的棕色捲髮垂在披肩的四周。他的衣服是單純的深色,但是外面纏著許多條皮帶子,每個交叉的地方都掛著東西,像是一個小囊、一把匕首或其他罕見的武器。腳上那雙磨到沒有皺紋的皮長靴有節奏地發出他敏捷的腳步聲。
“你好,巴夏。”他隨便打了個招呼。
當巴夏看到這個人,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瑞西。”他對這個鼠人傭兵回答說。
瑞西走上寶座前,不太誠懇地鞠了一躬,然後對斜倚在那裡的巨犬投以厭惡的一瞪。他噁心地微笑了片刻,顯露出他低等的血統,然後把一隻腳踏上寶座,彎腰讓公會首領也能感受到他呼吸的熱氣。
巴夏向踩在他美麗寶座上的髒靴子瞥了一眼,然後將頭轉回來,用連愚笨的瑞西也看得出怎麼回事的一副毫無武裝戒備的微笑來回應對方。
瑞西突然覺得自己憚度可能有點太親近隨便,所以他把腳從椅子上拿下來,往後退了一步。
巴夏的微笑消失了,但是他很滿意。“事情辦成了嗎?”他問這個人說。
瑞西轉了一圈,幾乎要大聲笑出來。“當然,”他回答說,然後從他的小袋子里拉出了一卷羊皮紙。
巴夏看到皺了一下眉,跟這個狡猾傭兵戰士所預料的表情一模一樣。“我要的好像不是這個,”公會首領有些不滿地說。“我必須重申一遍,我要的是碎片,不是訊息!”
瑞西聳聳肩,然後把羊皮紙放回了原位。“沒有訊息是無法找到碎片的。”
巴夏的手緊緊抓住寶座的扶手。“你能夠用多長的時間拿到它?”
“我沒有辦法趕過去。”瑞西一面回答,一面檢視他自己的指甲。“口袋裡面現在空空如也,我們甚至連趕到精靈王國的船票都買不起!”
“你想先預支多少。”巴夏說,他現在恢復了幾分平靜。只要是錢那就好辦,如果能夠給他一筆錢以後儘快完成這個交易,是現在首要的任務。
“也許我們需要一千個金幣的開銷。”這個瘦長的戰士笑著說。
“好,我給你一千個金幣!”巴夏沒有在這個數字上糾結,只是抬了抬手,很快內侍送來了一個脹鼓鼓的錢袋。“我希望你不要拿了錢以後還藉口推諉我的生意!”
瑞西看到這個景象,笑了。“我知道!”他開啟錢袋看了看,然後把它塞進自己的衣服裡面,然後隨意的走到桌子旁邊給自己倒了一杯巴夏珍藏的麥酒。
“你應該學學禮貌。”巴夏對他說。
“別這樣,巴夏,我們是合夥關係,”瑞西回答說。他跳著跑到這房間兩扇窗戶的其中一扇前面,那邊可以望見整個市場的情況。“今晚就是潮汛了,”他興奮地說,然後轉身面向巴夏。“你應該加入我們的,巴夏!這一定會是一場盛宴!”
巴夏一想到瑞西跟他的鼠人夥伴,不由打了個寒戰——鼠人如同著名的猿人一般,在平常的時候看起來跟一般人沒有兩樣,但在特殊情況下將會變成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