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進行把脈診斷,持續良久之後,又用醫療手電筒給陸思安部長的眼耳口鼻做了仔細的檢查。
“行了,你就別再裝模作樣了,不管你怎麼檢查,也改變不了這個結果的!”卿澤很不耐煩地扯了扯林逸,眼神之中盡是鄙夷,在他看來,作為一名出色的中醫,單單從脈象上就能查清楚患者的身體情況,根本就不需要掰開患者的眼耳口鼻看呀看的,這種做法,要不是庸醫,要麼就是在故意裝逼。
就像是一個經驗豐富的特技汽車技工,他只需要聽聽汽車的引擎聲音,就能大致判斷出汽車的毛病所在,而只有那些半灌水的維修工,才會拆開引擎,東看看西找找,半天摸索不出來毛病。
“我檢查我的,礙你什麼事兒了?”林逸厭煩地瞪了卿澤一眼說道。
“你們倆該不會在這裡也能吵起來吧?”夏松仁趕緊站出身來制止道,“卿澤,你就不要再打擾林逸了,讓他好好給陸部長檢查檢查,說不定還真能發現什麼呢?”
“門主,咱們能不自欺欺人嗎?”卿澤翻了翻白眼嘀咕道。
夏松仁頓時語塞,他已經親自給陸思安診斷過了,自然相當清楚陸思安現在的身體情況,除非有大羅神仙在世,否則基本不可能出現什麼奇蹟,而大羅神仙只是在神話傳說中存在的。
他剛才之所以那麼說,一來是為了制止卿澤打擾林逸,二來,他的心裡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對林逸的絕對信任感,他知道這是不理智的,可他仍然義無反顧地信任著,就像是他當年總是無條件相信林逸的爺爺一樣。
這個世界從來就不缺少奇蹟,缺少的只是創造奇蹟的人而已!
等待的時間裡,特護病房的門輕輕地開了,走進來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中年醫生,只不過他不是中醫,而是一個西醫。
中年西醫輕手輕腳地走到夏松仁身邊,小聲地說道:“夏門主,你們的診斷時間已經夠久的了,後面還有鬼針門和幾個醫療組織在排隊等著給陸部長診斷呢,所以,你們的診斷速度能不能稍微快點兒?”
“胡鬧,這種事情是能催促的嗎?”夏松仁嗔怒道,“我們參加會診是來給陸部長治病的,而不是來走個過場的,如果沒有診斷清楚病情我們就算了,那我們的診斷還有什麼意思呢?”
“不好意思夏門主,我不是這個意思!”中年西醫睏倦地張了張嘴說道,“夏門主,只是這會兒深更半夜的,後面的專家團隊還熬夜等著呢,您看看時間,馬上都要天亮了,大夥兒可都還沒休息呢!”
“看來你還是沒有聽明白我的意思啊!”夏松仁怒然別過了身去,不再理會。
“夏門主,我不是不明白您的意思,而是……你們現在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的啊!”中年西醫轉到夏松仁面前繼續說道,“實不相瞞,在邀請你們這些權威的中醫組織來會診之前,我們西醫基本上就已經確定陸部長治不好了,只是礙於社會影響,所以才只是下了病危通知,本來我們也還對你們中醫抱有希望的,可現在的情況您也看見了,你們中醫也拿陸部長的病沒辦法啊!”
“在沒有最後的結果之前,請你們不要武斷地給出這樣的結論!”夏松仁雖然義正言辭地為林逸爭取著診斷的時間,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心中的希望也正在被時間一點兒一點兒地澆滅。
“門主,人家都叫人來催促了,我們還賴在這裡幹嘛呢?”卿澤也有些不耐煩地催促道,雖然他也很想成為創造奇蹟的人,可是他從陸思安的身上,看不到任何創造奇蹟的希望,這次的會診,看來各個醫療組織得以平手的結局收場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溜過,雙方就這樣尷尬地僵持著,而林逸則完全忽視了外界的這一切,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給陸思安的檢查中。
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