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一步。”
另一邊,黑色賓士轎車平穩而勻速的行駛在城市內部道路上,鄭永繁看著兩旁熟悉的街景飛速倒退,有些惆悵的道:“一夜之間,高樓坍塌啊!”
本來還想躋身首爾,成為政商合一的存在,可惜老天不給他這個機會。
多年奮鬥,全都煙消雲散。
“最多去休假半年,一夜之後,高樓再起。”王政淮語氣平靜的說道。
半年後樸勇成退休了,而他卻還在位置上,鄭永繁手裡有錢,對仁川的影響力也沒散盡,東山再起很簡單。
鄭永繁收回目光看向他:“這次你送我走,樸勇成可能會記恨你,即將退休的他怕是跟瘋狗一樣亂咬人。”
即將退休的領導是更需要尊重的。
因為對方已經沒有顧忌了。
“恨我也是應該的。”王政淮說道。
鄭永繁聞言一怔,頓時沉默不語。
鄭一城見狀嘴唇蠕動,最終實在是忍不住問道:“爸,王叔,這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聽不懂你們的話。”
他感覺莫名其妙的,自己剛回國想大展拳腳呢,一轉眼就家破人亡了。
鄭永繁看向王政淮面露詢問之色。
王政淮點了點頭。
“樸勇成的女兒是我和你王叔讓人殺的。”鄭永繁開始回憶往事,語氣低沉的說道:“兩年前,你王叔還是仁川地方法院的院長,一次慶祝時找了些女子藝術高中的學生來陪酒。”
“有個女學生不安分,夾帶了錄音筆進場,事後想訛你王叔的錢,我叫人去處理那個女學生,但在第一次動手時陰差陽錯失敗了,驚了對方。”
“那個女學生受驚後就把錄音筆交給了她老師樸安慧,我讓人威逼利誘樸安慧交出來,沒想到她自曝身份是當時中央調查部部長樸勇成之女。”
“並稱要把錄音交給她爸,當時樸勇成正在競爭總長的位置,需要一件大案來提升自身競爭力,如果拿到錄音肯定會徹查,所以我們賭不起。”
鄭永繁說到這裡臉上不受控制的閃過一抹惱怒,咬牙說道:“所以我們鋌而走險準備做掉樸安慧,並偽造成意外,但沒想到辦事的混蛋見色起意強暴了對方,從意外變成了他殺。”
後面的一系列麻煩,都是這個見色起意的混蛋帶來的,如果沒有他強暴樸安慧,那這就是一場完美的意外。
鄭一城聽得目瞪口呆,萬萬沒想到今日之果,竟然是兩年前的因,那也怪不得樸勇成要置他們家於死地了。
“那那支錄音筆呢?最後也拿回來了嗎?”鄭一城又好奇的問了一句。
鄭永繁搖了搖頭:“不知道,沒有找到,或許在大火中被燒燬了吧。”
畢竟當年那把火燒得很大,樸安慧住那套房裡面的傢俱全都付之一炬。
難道錄音筆還能保留下來不成?
就在此時,車速開始逐漸降低。
“法官閣下,前面有警察攔路。”司機頭握著方向盤也不回的說了一句。
已經做好了隨時奉命衝卡的準備。
王政淮淡淡的說道:“下去交涉。”
一群不長眼的警察敢搜他的車嗎?
敢的話,那他升官的意義是什麼?
他可是大韓民國的大法官啊!
“是。”司機熄火,然後下車向對面那個為首的警銜最高的女警走去,一邊掏出證件趾高氣昂的喝道:“車上坐的是大法院王政淮大法官,現在有要事趕回首爾,你們還不讓開,耽誤國家大事的話你們可是擔當不起!”
宰相門前七品官,莫過於此,雖然他就是個司機,卻能無視一位警正。
“抱歉,我們接到的命令是搜查所有出城車輛,最多一分鐘,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