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我的獨門方法,沒有這麼高的生產力,三百六十行,我幹這個買賣圖什麼呀?”
祁泰裕不相信這兩個羊皮包袱就有裝了90頭藏羚羊的羊絨,要求見識一下。
唐寧也不藏著掖著,解開了包袱的一角。原來,這些羊絨經過乾燥和壓縮,被壓得扁扁的,可以想象一下真空包裝的樣子,所以能容納這麼多。藏羚羊也不是隨時隨地都能遇到,所以他畢其功於一役。
看到羊絨被壓縮的樣子,祁泰裕相信了唐寧所說的“獨門方法”,至少他就從來沒見過密度這麼高的羊毛團子。
取得了祁泰裕的初步信任之後,兩人帶著兩個隨從奔赴拉薩。祁泰裕那個在駐藏大臣手下當差的親戚正是在拉薩地界。
祁泰裕為唐寧弄來一匹馬,這一下速度就上去了。
一行四人,用了四天時間,從那曲行至拉薩。此時的拉薩也僅是兩萬人的小城,不過,畢竟是印中兩國的邊境,終於碰到了來收藏羚羊的印度商人,這些克什米爾的皮毛商人只會講藏語,幸好祁泰裕會講一點藏語,他問到了印度人給的價格,最差的價格是40兩,最好的價格是70兩,總之離唐寧說的400兩還是有差距的,但這也是一筆不小的款項,因為70兩在祁泰裕的老家山西平遙也能置一座不錯的房產。
唐寧微笑道:“運到克什米爾去就400兩了,走吧,夥計!”
唐寧從祁泰裕的親戚祁輝那裡瞭解到,克什米爾居然在不久之前是西藏的屬地,1829年的時候英**隊入侵該地,當時的拉達克王向清庭求援,但清庭置之不理,以後便與該地失去了聯絡。唐寧猜想,估計駐藏大臣見識過了英軍的先進火器,不敢去理會拉達克王。
到了第一次鴉片戰爭的時候,吞了克什米爾之拉達克地區的森巴軍乘機進攻阿里,清庭無力西顧,但有命令藏軍反擊,打敗了森巴軍。祁輝得意洋洋地介紹森巴之戰,但無法掩蓋失去拉達克控制權的事實,唐寧毫不客氣地追問為什麼不把拉達克收回來,祁輝支支吾吾交待不清楚,而且對唐寧的責問很不滿,要不是看在親戚的份兒上,早下逐客令了。腐朽清庭的官員大多是這副德性吧。唐寧沒放在心上,他壓根兒就沒打算在清朝控制的土地上混,你高興也好,不高興也罷。給我辦通關文書也好,不給我就私自越境,惹火了大爺讓你嚐嚐粒子束槍的滋味。
在西藏這個荒蕪之地,所謂戰爭不過也就是幾千人,(別忘了拉薩人口就兩萬餘),粒子束槍的子彈一千發,而擁有了分子分離器這個好東西之後,能輕易從鐵器純化出供粒子束使用的子彈,幾千人的部隊唐寧都不怕,只要佔好位,或者偷襲,或者夜戰,能把整個藏軍都幹掉。所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就是指這青藏高原這個奇葩的地方。
還好,祁泰裕口才了得,發財心切,苦口婆心勸住了自己的親戚,終於弄到了通關文書。一行四人帶了少量中國的皮貨之後便往克什米爾方向而去。
印度並非樂土,宗教氛圍與西藏一樣濃厚,毫無意義的迷信活動成為他們生存之外最主要的活動。這個時代,土地的多寡並不是衡量殖民地大小的最重要因素,人力資源才是話事的因素,所以,英國治下的印度是最大最重要的殖民地,印度總督的地位可比加拿大、澳大利亞等地高多了。來到這個僅次於中國的人口眾多的國度,唐寧的心中又湧起被愚昧的海洋包圍的感覺。
除了迷信之外,英國人的殖民統治並不友好,他們把印度當成原料基地,印度種植出來的作物首先要考慮出口到英國本土,故而整個英屬印度的內部市場受到人為的限制,印度人過著匱乏的生活。
這也是一個資本主義初期,工人受到殘酷剝削的時代,馬克思透過觀察而得出“資本主義必將滅亡”的結論並非無稽之談,因為你只要到工廠裡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