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文弱書生的話。
文弱書生頓時語結,雲輕見此抬腳就走。
“你沒死。”血衣男子兇狠的咬牙切齒的話,突然冒了出來,聲音沙啞,中氣不足,卻該死的低沉和肯定。
雲輕聞言轉過頭來,溫和的點點頭道:“所以,我也不能殺了你?”
沒有回答,但是那凌厲的眼,就這樣狠狠的瞪著雲輕,彷彿他的意思就是如此。而云輕也沒說話,就那麼同樣淡淡的看著血衣男子,一淡然溫和,一兇狠冷酷,兩道眼光在空中交鋒著,對峙著,不知道在交涉著什麼。
旁邊的三人見此雖然莫名其妙,但是也不敢吭聲的靜默著。
半響,血衣男子的唇更黑了,撥出的氣都帶起一絲腥臭的味道,垂在身旁的五指緊緊的握成拳頭,幾乎能聽見他的咯吱作響,殺氣,不因為中毒而減弱的殺氣,越發醞釀的渲染了整個溪邊的上空。
雲輕仿若未見一般,依舊淡淡的看著那血衣男子的雙眼,一派淡然和幽雅。
“抱歉。”已經轉至醬黑色的唇,緊咬著,從牙縫中憋出來這兩個字,冷淡卻擲地有聲。
邊上那三個男子齊齊一楞,顯然沒有想到他們公子會說這兩個字,這兩個字在他們公子心裡是不存在的,他的字典裡沒有這個詞語。
雲輕聞言恩了一聲,點了點頭,返身走了過來,俯下身去開始察看血衣男子中毒的地方。
旁邊三人見此,對視一眼,這算什麼,原則問題?
一眼掃之,中毒的地方居然在那男子的大腿內側,距離隱私地方實在是不遠,幾條血痕劃過,正是貂兒的爪子印記。
雲輕見此,側頭看著貂兒搖頭,輕點了一下貂兒的腦袋,溫柔的笑道:“你這調皮的小傢伙。”小貂兒親密極了的蹭蹭雲輕的臉。
“你不怕我殺了你?”血衣男子眯著眼看著雲輕。
雲輕劃開血衣男子的褲子,露出很隱秘的地方,目不斜視的一邊伸手用小銀刀挑開血痕,放血,取特意為貂兒的毒配置的解藥,一邊道:“只要你有這個本事。”
血衣男子眉眼中殺氣一閃,眼光深處暗潮洶湧,深深的看了雲輕一眼,眼前一個昏暈,下意識的反手就抓住雲輕的手臂,狠的幾乎要扣進雲輕的肉裡去,雲輕不由微微皺了皺眉。
“公子?”那三人頓時大叫。
“只是暫時昏過去了,貂兒很毒,而且他身上的傷太多了。”雲輕邊解毒,邊檢視了一下血衣男子的傷,很多,前胸,後背,胳膊,腿,幾乎都有,若是沒有這些能夠影響他行動的傷,估計貂兒可能傷不到他。
“多謝姑娘。”書生模樣男子點頭為禮道。
雲輕一邊為血衣男子喂藥,一邊道:“舉手之勞而已。”
另一鐵色衣服的年輕男子,聞言看了一眼周圍後,沉聲道:“此處不能久留,我們必須馬上離開。”
“他毒還沒清。”雲輕頭也沒抬的輕聲道。
書生模樣的人皺了皺眉後,朝雲輕道:“能不能煩請姑娘一路,我們必須離開。”
雲輕聞言還沒答話,那書生模樣的人趕緊的接著道:“只求姑娘能待到公子醒來就好,那時候姑娘要走,我們絕不阻攔。”
雲輕見這人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這血衣男子的毒也真不是一時片刻能解的,貂兒的毒可厲害著,在看看那人抓的自己死緊的手,想掙開也不容易,當下微微沉吟了一瞬間,輕微的點了點頭,反正她也要離開這,一起走也無所謂。
見雲輕點頭答應,那三個男子頓時大喜,也不顧自己等身上的傷勢,快速的拉過馬匹,讓雲輕和血衣男子同騎,他們步行跟隨。
雲輕見他們所走的正是自己要走的方向,她和婆婆所住的地方,當下便默不作聲的一邊為血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