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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眼睛藏在凌亂的髮絲中間,沒有慌亂和絕望,只有殉道者般的堅韌與不屑,似乎跪在地上仰視的不是他們,而是高峰,這是發自骨子裡的高傲,一種無形的優越感,這種感覺別人感覺不到,但高峰第一眼便感覺到了,因為他同樣如此,不管是對待豁牙還是其他都是,唯一列外的是愷月。
“邪惡……。”高峰把玩手中的槍支,卻發現造型古怪的槍支有著一些粗糙,很多地方並沒有經過打磨,握手也不是很舒服,沒有工程塑膠鑲嵌,在冬天很容易凍傷皮肉
準心是歪的,沒有經過調校,打不中人很正常,打得中人才真的讓人奇怪,唯一讓人感到不錯的是,這支手槍在槍筒下方多了個附加彈夾,重心卻依然順手,雖然重量比他在這個世界的第一支手槍重不少,但火力的持續上卻比得上一支微衝。
看到高峰手中的手槍,兩個人同時對望一眼,閃過嘲諷與輕視。
“邪惡?”高峰右手拿著手槍,隨手拉過一個不知道裝著什麼東西的藤條筐坐下,挺直後背,翹著腿凝視著兩人,手槍打著拍子敲在大腿上,顯得舒適而自然。
“哼……。”其中一人冷哼一聲,便別過頭,另外一個人有些驚訝高峰握槍的方式,但也僅止於此。
“邪惡是什麼?”高峰再次問道,視線在兩人身上尋找更多的異常。
沉甸甸的手槍一次次敲打在大腿上,發出輕微的響聲,但帳篷內只有這一個聲音,高峰也不著急,到這裡已經兩個多月了,他學會了隱忍。
“你們是士兵?”高峰突然開口,陡然打破了寂靜。
士兵不是戰士,不是勇士,本身在西部荒野沒有意義,唯有真正的軍隊才會用這個詞,但高峰的試探落空了,兩個人根本沒有反應,嘴角的嘲諷卻越來越明顯,卻是將高峰當做了猴子看戲。
“這是什麼?”高峰舉手晃動手槍,故作不解的問道,即使眼前這兩個人可能和前世有關心,高峰卻是個傲氣的,他不允許別人一次次的挑釁自己。
“野蠻人,那是送給你捅屁。眼兒的好東西……。”之前最桀驁的傢伙突然開了口,戲謔的樣子看上去很開心,即使嘴角滴著粘稠的血漿。
滴滴答答的血漿在他身下的地面積累出猩紅的一片,但他的雙眼始終挑釁的望著高峰,高峰微微俯身,向兩人傾斜,認真的看著他們,沉聲問道:“你說什麼?再說什麼?”
“哈哈,那是送給你捅……。”就在那人得意的叫嚷聲將落未落的瞬間,冰冷的槍柄狠狠地抽在他的臉頰上,啪地一聲,抽著跪在地上的他原地三百六十度旋轉,噴出半口碎牙一口血水。
“你想試試麼?”高峰的腳尖就在那人的眼前,那比之前冰冷十倍的話語,這個本就視死如歸的男人心跳不由地加速,但隨即被他腦中的狂熱驅散,猶如在岸上蹦跳的食人魚一般,驟然張嘴向高峰的腳尖咬過去,即使那是一雙厚實獸皮製作的鞋子,即使他的牙齒被打落大半。
他的速度突然而迅速,但高峰更快,閃電般抬腳跺在那人臉上,讓他原本就腫起的臉頰驟然痛楚十倍,不由地發出野獸般嘶吼的哀嚎。
“有些意思,你們比荒野人更像勇士,他們失敗了會當契奴,你們失敗了,會反抗到最後一刻,真是讓人敬佩啊……。”
說道這裡,高峰猛地扯下這人的獸皮,露出他結實的脊背。
這時高峰又發現不同,肌肉虯起的背脊上沒有太多的傷痕,顏色有些白皙,沒有太多汙漬,比這段時間天天洗澡的豁牙看上去還要乾淨,之前骯髒的外表只是偽裝,他們根本不是荒野人。
男人被拔下獸皮衣物之後,全身的毛孔驟然收縮,他驚恐地扭頭看向高峰,準確的說,他看的是高峰手中的手槍,之前他調侃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