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和火辣的感覺,但比剛才好了不少。
高峰渾身無力的倒在浮土之下,甚至連扒開臉前塵土的力氣都沒有,之前的那一下耗費了他所有的力氣,大敵雖然生死不明,也讓他緩下心氣,再也鼓不起力氣,就在這時,他身上的浮土猛地一震,彷彿又什麼東西踩在他的背上,隨後一輕,突然消失那種沉重。
高峰心中一緊,他想起生物兵器是專為戰爭構造的概念武器,很有可能考慮了抵抗爆炸的因素,也就是說,恐怖死神還沒有死…
想到這裡,因為放鬆而消失的力氣再次回到他的身上,忍受胸部的劇痛,雙手撐住地面驟然挺腰,一下從土下面鑽出來,眯著眼睛一下看到正瘸著腿向前走動的恐怖死神,什麼都有沒想,咬住牙悶哼一聲,雙腿瞪住地面驟然發力……。
爆炸不止炸瘸了恐怖死神一條腿,燃燒的火浪也將它敏感發達的腔璧神經叢燙出一連竄的水泡,對外界的感知無限降低,甚至連就在它腳下躺著的高峰都發現不了,高峰起身猛地竄出來,恐怖死神毫無意外的被撲到……。
高峰與恐怖死神絞在一起向下方滾落,手中的軍刀一次次刺在恐怖死神的頸子上,在那喇叭嘴地下方,有一塊小小的三角被隱藏,這裡才是恐怖死神的真正要害,最擅長把握直覺的高峰便一次次刺穿了那個地方。
死神被高峰零距離交纏在一起,根本無法舞動臂刀,只能忍受著致命的穿刺,這時恐怖死神身上流出的粘液已經近乎沒有,它原本滑膩的外皮再也不能閃現水光,變得乾燥苦澀,而它頸子裡噴出來的東西也不再醬綠色的鮮血,卻是意料之外的鮮紅,這更加深了高峰對它的猜測。
那滾燙的嚇人的鮮血順著高峰攀住它頸子的左手流淌,讓高峰掌心產生難以忍受的灼熱,高峰不由地怒吼著再次掐進它的喉嚨,猶如發狂的猛獸,繼續刺出軍刀,就算他的手掌被灼熱燒成飛灰,他也不會放了這個狗。娘養的。
恐怖死神再也發不出哀嚎,猶如離了水的魚,做垂死掙扎,就在這時,高峰那燙的已經沒有知覺的左手掌心傳來一陣冰冷,一種莫名的物質從恐怖死神的傷口中抽了出來,慢慢地在他手掌上形成鱗甲斑斕的膠泥。
這層東西逐漸變硬,而恐怖死神掙扎的幅度卻在不斷的變小,當高峰的左手硬邦邦的,猶如石膏一般時,恐怖死神終於不再動彈,高峰也耗盡了最後的精力,歪倒在恐怖死神身上暈死了過去。
瀰漫的塵埃總有消散的時刻,厚厚的塵沙彷彿火山灰一般,將一切都覆蓋,人員,屍體,雜草,瀝青沼澤,最後只剩下灰濛濛的一片。
起伏不平的地面上再也看不出戰場的痕跡,只有那豎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殘骸還留著當初的樣子,‘咕嘟’一聲,一個汽包從灰濛濛的地方冒起炸開,露出一片比塵埃更加烏黑的瀝青。
在瀝青稍微遠一點的地方,一個身子猛地做起來,抖落無數的塵沙,卻依然看不清他的樣子,就聽他大聲喊道:“三爪,三爪…”
喊聲悲傷而悽慘,帶著荒野人罕見的哭音,豁牙在自己阿大死的時候都沒哭過,荒野人從生下來就不準哭,他們相信汗水,血水,唯獨不相信淚水,淚水是軟弱的名詞,軟弱的人不配稱為荒野人,可豁牙為了高峰,喊著哭音。
一個又一個的人影從他身邊爬起來,所有人都是一般摸樣,灰濛濛的,分不清是男人還是女人,分不清是大人還是小孩兒,這時一個身材肥碩飽滿身材滾圓的女人站了起來,雖然她同樣黑頭塗臉,身上的肌膚也被遮住,但那雄偉壯觀的胸部顯示出她的性別,
她首先走到豁牙身邊,搖晃著豁牙,豁牙卻不理她,悲聲嘶吼道:“三爪死了,三爪死了…”那淒厲的嘶吼撕心裂肺,沉重的淒厲讓女人眼中流下兩道清淚,衝開厚厚的塵沙。
“嚎啥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