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有訊息說,望月城邦有人殺死了傑明,還沒有得到證實……。”
採風的訊息還是比較靈通的,各種訊息糾結在一起,便成了無法輕易解開的謎團,高峰還是沒有說話,火焱和他的關係也是秘密,在他心中,沒有家族背景的火焱,反而比玄燁家族更加可靠。
“不過我想,玄天大人是不需要擔心這些的,玄天大人是幽明大人的兒子,幽明大人有希望成為裂山伽羅,到時候就是玄燁家族的嫡系伽羅,有權利將翠柳城留給自己的後代,作為幽明大人唯一的後代,誰也不能奪走屬於您的東西……。”
“住口,不準說這些……。”
在天爪的憤怒還沒有徹底燃燒之前,高峰喝止了採風,天爪深深地看了一眼高峰,也不說話,轉身走了,紅石緊緊跟隨,這時,在戰場邊緣,除了一堆堆坐在地上的荒人俘虜和看守的精銳勇士之外,就只剩下高峰和採風了。
“不要在天爪面前提起幽明,不管在任何時候……。”
高峰長嘆一口氣,隨後想起什麼,奇怪的問到:
“你怎麼被人給扔出了飛艇?難道……。”
說到這裡,高峰腦中幻想出一副場景,飛艇之內,一個五大三粗,渾身長毛的醜陋男人淫笑著向採風撲去,寧死不屈的採風在絕望中,為了貞潔跳出了空艇?
隨即這個畫面被高峰給拍滅,貌似在荒野,女人還不知道什麼叫貞潔?
“我是被人扔下來的,因為聽到了不該聽的東西,是關於你的……
“關於我?”
高峰很久沒有如此驚訝了,他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有名氣?
“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雷裂家族的七殿下想要讓你死……。”
採風將飛艇上聽到的一些東西說了出來,在這裡,採風隱瞞了紅沙的訊息,告知了高峰關於九玄的訊息,這也是採風為了保護自己,只是聽到紅沙的訊息,十三殿下就要殺了她,如果她還蠢到到處亂說,那真是自己找死了。
對這些高峰並不是很在意,從月曇益開始,家族的一些人就始終和他過不去,口口聲聲韓殺喊打,搞得高峰自己都莫名其妙,他又不欠那些傢伙的,憑什麼就得把脖子洗乾淨等著宰殺?既然別人想要殺他,他可不會坐以待斃,就看誰殺誰了?
更多的荒人被散開的精銳勇士找到,強制性的押回到營地,荒人的大營幾乎毀滅,一群群被俘獲的荒人抬著屍體從大營出來,宛如搬運食物的螞蟻,一堆堆屍體在之前被鮮血澆透的戰場壘砌成小山,百具屍體一座小山,一座座小山宛如星羅棋佈的棋子,放眼望去,密密麻麻不知凡幾。
隱晦的天空因濃煙更加晦澀,此刻本該是下午,倒比黃昏還要陰暗,天空中不停的墜落片片焦黑的物質,分不清這些物質是木頭皮革燒焦的殘骸,還是人體燒焦之後的骨灰。
焦灼的碎片落到血紅色的山坡上,又被人重重地踩在腳底,將以前的草地踩成粘糊糊的軟泥,軟泥在一雙雙沾滿鮮血汙垢的赤腳中間擠壓變形,不時從最下面擠出一些斷裂的人體碎片,耳朵,手腕,半截腳掌,還有半截牙床,更多的是細碎的肉片。
空氣充滿了壓抑的血腥氣,連焦灼的氣息都被血氣壓制,荒人戰俘收斂著同伴的屍體,沒有怨毒和咒罵,只有空洞的麻木,似乎手中抬著拖著的不是屍體,只是一隻只發臭的麻袋。
當接近兩百多做麻袋組成的小山被依次潑上木蔸花精油之後,山坡上綻放了一朵朵藍色的花朵,沒有遮雲蔽日的濃煙,沒有焦灼的惡臭,只有那燃燒一切的藍色火焰幽幽地焚燃。
望著山坡上,數百座燃燒的火堆,高峰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雖然沒有找到雲圖和雲圖,但這場戰事差不多已經結束了,再打下去沒有任何意義,不管是荒人,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