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您老師。”韓雪嬌聞言落下了感動的眼淚。
……
“你說那個江州市來的,韓雪嬌的大學老師還在韓家村,而且還家家戶戶去詢問韓耀宗強姦案的事情?他想幹什麼?他究竟想幹什麼?”在同一時間,文永縣公安局治安大隊副大隊長張衝接到了來自白雲鎮派出所副所長的電話,不禁又驚又怒。
“我聽韓家村村長說,那個江州大學的老師十有八九是想替韓耀宗案子出頭。”副所長回道。
“哼,替韓耀宗案子出頭?”張衝在經歷了一開始的驚怒之後,嘴角逸出一絲不屑的冷笑道:“他以為他是誰?他不過只是個教書郎而已。難道他以為他是一名大學老師就能隨便插手司法嗎?他以為這裡是江州市嗎?這裡是東通市!”
“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對方畢竟是大學老師,據說還是一位副教授,真要鬧大對顧局名聲終歸有損,所以我這才跟張隊您說一聲,免得事情鬧大。”副所長說道。
“能鬧出什麼名堂?五年前的案子,鐵證如山,他一個大學老師難道還能黑白顛倒不成?好了,這件事我知道了,我會處理的。”張衝一副不以為然的口氣說道。
“那倒是,我也就給張隊您提個醒,其他沒事了。”副所長陪笑道,接下來,兩人又扯了幾句題外話,然後雙方便掛了電話。
“他媽的,一個江州市的大學老師竟然跑到我們文永縣來鬧事,真他媽的膽大!”張衝在掛了副所長的電話之後,一臉怒氣地拍了下桌子。
不過很快張衝臉上的怒氣漸漸轉為了陰沉。
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連鬼都不怕,如果張衝真沒做虧心事,他自然不會怕了一位大學副教授。可在韓耀宗這個案子上,他終究還是跟顧耀飛是具體辦案之人,有沒有做虧心事他心知肚明,而夏雲傑又是位大學副教授,身份跟韋婉秋這類任你拿捏的村婦卻是高了不少,張衝嘴上雖然說得輕鬆,無所謂,但真要靜下心來,其實還是有點擔心的。
這年頭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萬一這江州大學來的副教授把事情鬧大呢?萬一上頭領導因為這位副教授的緣故,重新把韓耀宗的案子翻出來呢?
陰沉著臉,張衝想了許久,然後拿起電話給縣公安局副局長顧耀飛打了個電話。
“韓耀宗的案子,鐵證如山,而且法院判決也已經過了五年,早已經過了申訴期,又豈是憑几個村民的口頭詞想翻案就翻案的?”十五分鐘之後,縣公安局副局長顧耀飛家的書房裡,顧耀飛坐在書桌後面,看著張衝,一臉不屑地說道。
“這個我知道顧局,只是那傢伙的身份稍微有些棘手。”張衝提醒道。
“不就是個副教授嗎?而且還是江州大學的副教授!難道他還能管到我們東通市來?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明天找個時間去提醒韓碧茹一下,叫她和她的家人不要亂說話。”大學副教授的身份在普通民警甚至張衝眼裡,都還是有點厲害的,不過到了顧耀飛這樣的級別,卻又剛好身處實權部門的官員眼裡,倒也沒多少了不起。
說到底,你副教授文憑職稱再高,還是一無權無職的平頭老百姓。
“是顧局,不過,這件事需不需要跟孫縣長打個招呼,萬一……”張衝點點頭,然後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我說張衝啊,你跟著我也有不少年頭了,以後辦事情要多用一些腦子。這是五年前的案子,是鐵證如山,是韓耀宗親口親筆承認下來的案子!你去跟孫縣長打招呼是什麼意思?是想提醒他什麼嗎?”顧耀飛聞言沉著臉訓斥道。
張衝聞言心頭不禁一驚,猛然意識到自己是小心過頭了。
五年前的案子,證據確鑿,就算大學副教授的身份有些超然,想翻案也是沒道理可言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