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起身後就跟著榖兮往外走,卻在馬上要踏出房門的一刻,冷冷地說了一句,“你應該知道烈浴火蓮對你來說的重要性,還有你父親真正的身份。”
聽到這話之後,宋臨照抓著聶音落的手更加用力,彷彿要把她的手腕都捏斷了,可是馮冥衣卻是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就離開了,只留下了一個藍色的背影。
待得兩人離開之後,宋臨照突然就像失去了全部的力氣一般,頹然地倒在了椅子上。
“子卿,你瞞了我這麼久,如今也該告訴我了吧。”聶音落活動了一下剛剛差點被他捏碎的手腕,面上清冷之色更甚,讓宋臨照突然有一種感覺,他似乎就跟那些不被她放在心上的人一樣,只需要一個轉身,她就可以完全走出他的世界。
宋臨照有些自暴自棄了,他知道落落此時怕也已經透過那兩人的話猜了個七七八八,既然再也瞞不下去了,還不如就這樣把所有事情都說出來,然後,她要做什麼,便隨她吧。只不過,他無論怎樣都不會放手就是了。
“落落,你還記得上次我和謝晚風去追那個幕後人什麼都沒得到的事兒吧。其實我們雖然沒追到那個人,但是我卻在他離開的路上撿到了一塊牌子。”宋臨照仔細地盯著聶音落的表情變化,見她雙唇抿了一下,就知道她此時定是猜到了,再也維持不住表面上的溫潤,宋臨照臉上盡是苦笑,“那快銀色的牌子上面刻著蟠龍,正面還有一個‘裕’字,正是我父王專用的牌子,從不離身。”
聶音落心中早有準備,也還是被這驚了一下,“所以說,你的意思是,裕王就是我們苦尋了這麼久的幕後人嗎?”
宋臨照聽到這話,心中苦澀之意更濃,但還是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落落,我真的不知道。他從來都沒告訴過我們他一年四季究竟在忙些什麼,自從我來到這個世界,一共見他的次數兩隻手就數得過來。後來我撿到那塊牌子之後特意讓碧落宮的人去查了他的行蹤,可還是一無所獲。落落,我真的不敢確定是不是他。”
聶音落垂下了頭,把那塊從尹華香手中搶來的玉佩放在手中把玩,一聲未出。宋臨照看不清她的表情,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再說下去,等了許久,還是不見她回應他一句半句,當下便咬了咬牙,乾脆全部交代了,“萬古丹砂,是培養金絲蠱的必備品,據傳是璇璣石的伴生之物,我體內的金絲蠱,倒也的確是他種下的,聶家軍出事的時候,他那幾天也是突然間回來在王府待了一段時日,只是我一直認為這兩者沒什麼關聯,哪怕是現在,我也真的不確定那個幕後人是不是他。”
“可是你心裡已經認定了是他,不是嗎?”聶音落向後退了兩步,轉過身去,不再看他。“宋臨照,你從來都沒有信過我。”
宋臨照想要反駁,可是還沒能開口,就聽聶音落繼續說道,“你早就知道這一切卻一直沒有告訴過我,甚至瞞著我身邊的人,不讓他們把一丁點訊息透漏給我,不就是擔心我在知道這件事後跟你決裂嗎?宋臨照,你把我聶音落當成什麼人了?我們來自一個地方,難道我會像這些古人一樣糾纏於仇恨之中,把你父親做的事安到你身上也恨上你不成?”
宋臨照無法解釋,他當真是這樣想的,所以才瞞了她這麼久,他知道這件事瞞的越久等她一旦知道反應就會越大,不過他還是擔心,擔心落落真的因為這件事放棄他們之間的感情,甚至於會對他刀劍相向,那樣的話,他真的會瘋掉。他跨過了兩個世界,如今方才失而復得,若是當真如此,他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愛恨故,無憂亦無怖。落落,我只是不想失去你而已。”宋臨照的話語有些無力,但聶音落卻聽出了這中間濃濃的深情,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烈浴火蓮確實對你那服了那麼多顆玄機丹的身子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