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結舌,最後一甩頭回身便走,一邊走一邊氣道:“我不要跟著你了!我也不認你當姐姐了!再也不要理你了!”
“樸兒!樸兒!”風夕看他那模樣還真是惱了,忙拉住他,柔聲安撫,“樸兒,放心啦,姐姐決不會把你輸掉啦,那只是玩笑啦,真的不會輸了!即算真的輸了,我也會把你搶回來的!要知道,憑我的武功,便是那隻黑狐狸來也搶不過我的!”
“哼!”韓樸雖被拉住卻別轉臉不理她。
“乖僕兒,姐姐答應你,以後再也不將你作賭本啦!”風夕無奈,只有好言安慰。
“這可是你說的,說話要算數!再也不許賭我!”
“是!說話算數!”風夕點頭。
“以後不論怎樣,都不許將我作賭本!不許賣掉我!不許厭煩我!也不許……也不許丟棄我!”
到最後忽抽抽噎噎,眼圈一紅,眼淚便止不住流下來,一股恐懼攫住他,害怕真的被遺棄,害怕又是孤身一人,似大火燒起的那一夜,即算喊破喉嚨也無人應!
“好,好,好!我全答應!”風夕見他落淚,不由一嘆,將他擁入懷中,不再有戲弄之心。
其實也只是一個孩子,一個本應依在爹孃懷中撒嬌裝痴的孩子,只是他將再也無此機會,以後的歲月便是江湖風雨相伴,江湖終老此生。而自己或許便是他唯一抓住了的那一塊浮木,當浮木也要棄他而去時,那種恐慌是本已家破人亡的他無法再承受的。
“樸兒,姐姐不會離開你的,姐姐會照顧你的,直到有一天,你能獨自飛翔。”不知不覺中這樣的承諾便說出來了。
“你答應的,你決不許反悔!”雙臂緊緊的抱住,生怕這個溫暖的懷抱會突然不見。
“嗯!”
大街上人來人往,皆目露詫異的看著這一大一小,只是那兩人相依相偎的神情讓人看著都會心頭一嘆,然後別轉頭,不忍再看。
那兩人,仿若兩隻失群單飛了萬里才得以相遇的孤鴻,讓人不忍打擾。
“好了,先去吃飯吧。”風夕放開韓樸,擦擦他臉上的淚珠,“這麼大了還哭,想當年我第一次獨自出門都沒哭過呢,哭的倒是我爹。”
“嗯。”韓樸自己不好意思的用袖子拭去臉上淚痕。
兩人正要去找家客店吃飯,迎面忽來了一大群人。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有的趕著牛車,有的挑著籮筐,身上還大包小包揹著,皆是面色肌黃,滿身風塵。街上行人紛紛讓道,兩人也給擠到了街邊,看著這一群人穿街而過,直往泰城南門面去。
“唉!又是逃難來的!”耳邊聽得有人嘆息著。
“老伯,這些人哪來的?他們這是往哪去呀?”風夕問向路旁一名老者。
“姑娘大概久不進城吧?”老者打量著風夕,有些驚異於她非凡的儀容,“這都好幾撥了,都是從異城、鑑城那邊過來的,王又派大將軍拓撥弘攻打白國了,這都是那邊逃來的難民。”
“攻打白國?這是什麼時候的事?”風夕聞言不由一驚,想這些日子都帶著韓樸走山路,一直未進城,竟連這麼重要的訊息都未曾聽得。
“都一月前的事了。”老者感嘆著,“為著玄尊令,又不知要害多少人的性命!”
“玄尊令?南王是因為玄尊令在白國出現,所以出兵攻打嗎?”風夕眼中冷光一閃。
“是啊。”老者一雙看盡滄桑的眼睛閃著深沉的悲憐,“玄尊令出,玄墨令尊!為著它,已不知死多少人了!”
“其實也不過一個藉口罷了。”風夕自語嘆道。
玄尊令出現在白國,跟著又失去蹤跡,大概除了自己外無人知道令已落在皇國世子手中,其它人都認為白王所得,而南王攻打白國卻不過是以令為藉口,藉此機會奪得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