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比如鄭昊,離開南鄭國來到東元國做質子,就說明南鄭國的皇位跟他無關了。
所以元健仁和元應佳才拼命抗拒去南鄭國做質子。
只是元應佳抗拒成功了,元健仁卻失敗了。
盈袖單手牽著馬,在青江碼頭上默默地站了一會兒。
此時正是三月中旬,青江邊上楊柳依依,青蔥翠綠。
剛剛換上春衫的農女挎著小竹籃,拿著竹爪籬,在堤岸邊上的椿樹上打椿芽兒。
青椿炒雞蛋,也是東元國的一道名菜。
一陣微風吹來,清澈的江水上蕩起陣陣漣漪。
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地,幾隻綠頭鴨帶著剛孵出來的小黃鴨在江水裡游來游去地尋食。
盈袖看著這幅令人懶洋洋的美景,輕輕吁了一口氣。
“怎麼了?嘆什麼氣啊?”鄭昊的聲音出現在她身後。
她回頭,看見鄭昊那張禍國殃民的俊顏出現在她面前,忍不住笑道:“鄭二皇子是來送你們南鄭國的特使的嗎?”
她知道她這幅打扮,騙得了陌生人,騙不了熟人。
若不是看見元應藍已經回了城,她也不敢大咧咧走出來在堤岸上站著。
剛才南鄭國的特使就是跟元健仁一起坐上那艘大船離去的。
鄭昊嗤笑一聲,道:“那個老雜毛。也值得本皇子去送?也不怕折了壽!”
盈袖看著他,但笑不語。
鄭昊走到她身邊,揹著手。跟她並肩站著,過了一會兒,才訕笑著道:“我確實是來送他的。”
那人是他母妃馮貴妃身邊的得力內侍,不知道怎麼弄到這個差事來東元國宣旨的。
盈袖做了個“我就知道”的表情,笑道:“看來是你的熟人了。”不然不會專門來送他。
鄭昊身為南鄭國的質子,跟南鄭國的特使當然能有接觸,但是不能有私底下的接觸。不然監視他的人見了,肯定會報到南鄭國,到時候肯定又有人要倒黴了。
“鄭二皇子。其實我有個疑問。”盈袖的目光往四周看了看,見有些人好奇地看著他們,當然,其實是看著鄭昊。“算了。這裡人多,先回去吧。”盈袖轉身上了馬。
鄭昊也翻身上馬,和她一起往京城的西門行去。
一路上,兩人走到沒人的地方的時候,停下來說了幾句話。
“有什麼疑問?”鄭昊抬頭看她,在心裡嘆了口氣。
盈袖咳嗽一聲,手裡抖了抖馬韁,低聲問他:“為什麼南鄭國突然要東元國派個皇子做質子?之前那麼多年。戰世榮這個質子不是做得好好的嗎?”
雖然南鄭國明面上的理由是因為東元國多了個皇子,所以需要“對等待遇”。
但是盈袖知道。南鄭國的這個質子,本來就不是東元國要求的,而是南鄭國自己內爭的結果。
他們為了防止鄭昊有奪嫡的可能,硬是使手段將他派到東元國做質子,以斷絕他有可能接位的機會。
鄭昊生得如此俊美,他的母妃馮貴妃,也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深得南鄭國皇帝的眷寵。
但是南鄭國皇帝雖然寵她,卻不待見鄭昊這個兒子,嫌棄他生得太好,很是看他不順眼。
而且南鄭國的皇后,也是北齊國的公主,不過那個公主齊雪笙卻是正牌的公主殿下,是北齊先帝的親生女兒,如今這個北齊皇帝的嫡親妹妹,不像東元國的皇后齊雪筠,只是北齊皇帝的義女和義妹。
現今南鄭國的大皇子鄭承,就是南鄭國的齊皇后所出,既是嫡,也是長,比鄭昊要大八歲,但是南鄭國的昌興帝卻遲遲不肯立他為太子。
鄭承之後,齊皇后又一口氣生了三個女兒,再也沒有生兒子。
昌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