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上大義凜然。
小磊瞠目結舌,失聲道:“姐夫,你怎麼能這樣護著姐姐?!你這樣會把姐姐寵壞的!”
謝東籬給了他一個“關你屁事”的眼神。
在謝東籬心裡,盈袖既是他珍愛的妻子,也是他一手教養的徒弟。她有錯,只能他來教。別人是什麼東西?也配說她?
妻不教,夫之過。說他妻子不好,就是說他不好,簡直是找打。
徒不教,師之過,說他徒弟不好,也是在罵他這個做師父的,簡直是雙重的找打。
今兒他說小磊,已經是看了盈袖的面子,留了些許情面。
要是換了旁人,現在應該已經是痛哭流涕懺悔之後在找繩子上吊了……
小磊被說得汗流浹背。——誰有本事跟謝東籬爭論?!
這人的口才可以將黑的說成白的,死的說成活的,隨時讓你覺得自己十惡不赦,恨不得以死謝罪!
“……我我我……我錯了,我馬上去向姐姐道歉。”小磊從書案後面走了出來,站到謝東籬身邊,垂頭喪氣地說道。
謝東籬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就對了,你姐姐那麼疼你,只要你道歉,她一定會原諒你的。”
小磊內疚不已,跟著謝東籬往門外走,一邊又問:“為什麼姐不讓戰素月嫁到我家?”
“你自己問。”謝東籬上了車,等小磊也上了車,謝東籬又教育他:“你的問題,是太猶豫,行事不夠果決。你沒有分清到底什麼是最重要的,以及如何做,才能最大限度達到自己的目的。”
“可是戰家……”小磊還有些不忿,皇太孫元應佳那麼多年的積累,難道是他說追就能追上的?
“戰家算什麼東西?”謝東籬斜睨他,“與其為了一個戰素月讓你姐姐傷心,還不如找到比戰家更有力的同盟,比如萬寧侯府,他們不是比戰家強多了?”
小磊被謝東籬說得一愣一愣的,“萬寧侯府?他們家的姑娘願意做側妃嗎?”
如果出身長興侯府的慕容紫做正妃的話,那跟長興侯府並列的萬寧侯府會願意屈居人下?
謝東籬抱著胳膊閉上眼,“我只是打個比方,又不是真的讓你去萬寧侯府說親?這點道理都聽不明白,還想學別人做利益交換?你是不是忘了南鄭國的前太子鄭承是怎麼死的?”
用親事做利益交換,本身就是一柄雙刃劍,總是有事成之後隨時反噬的可能。
在謝東籬來說,他是完全不贊成這種做法。
但是他也知道,這東元國是小磊的,小磊要如何做,他這個做姐夫的,只能幫他糾正他可能出現的錯誤,但沒法為他做主。
小磊低下頭,在心裡琢磨謝東籬的話。
馬車在長街上咕嚕咕嚕走著,夜幕降臨,繁星滿天,偶爾有歸鴉掠過夜空,發出嘎嘎的叫聲。
“你姐姐也不是沒有不足。她的不足之處,就是太疼你,什麼都想給你最好的,擔心你受委屈。你對她來說,是一筆一輩子還不完的債。”謝東籬嘆口氣,閉著眼淡淡說道。
小磊這時已經對謝東籬再一次佩服得五體投地。
他羨慕地看著謝東籬,道:“姐夫,什麼時候我能跟你一樣慧眼如炬,算無遺策,一點缺點都沒有呢?”
“我當然也有缺點。”謝東籬睜開眼,撣撣衣袍,若無其事地道。
“姐夫也有缺點?!”小磊驚訝地嘴都合不攏,“我怎麼不知道?”
“我的缺點,就是太寵你姐姐。”謝東籬頓了頓,唇瓣勾起一個愉悅的弧度,“但我不打算改。完美無缺的人會遭天忌,活不長。而我是要跟你姐姐長長久久做夫妻,一起白頭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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