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錢老也點頭贊同:“看縫補的痕跡就知道了,真正古老的羊皮紙,可不是大家想象中的一整幅皮革,而是由精製的羊皮,小心一片片地裁剪和縫合而成。特別是在書寫的時候,要很辛苦地填上橫線和直線,以確保每一行寫出來都整整齊齊。”
“對了。”
適時,俞飛白示意道:“你們看,好幾片羊皮都粘縫起來了,再裁剪形成一塊塊頁卷。工藝也比較繁瑣,現在的人應該沒有這個耐性這樣作偽吧。”
“這個也難說。”
王觀笑道:“造假也分地攤貨和高檔品,地攤貨肯定粗製濫造,但是賺大賺的高檔品,肯定是要付出一些心血。如果連這點耐心都沒有,還怎麼賺錢啊。”
“嘿,聽你這話的意思,好像巴不得自己買的東西是贗品似的。”俞飛白驚訝道:“或者說,你覺得這些是贗品?”
“什麼呀,我小心謹慎一些不行啊。”王觀聳了聳肩膀,也沒再理會那些羊皮紙了,而是回頭打量裝羊皮紙的小箱子。只見箱子十分古老,木質已經有幾分朽化的跡象了,如果不是邊角包了鐵皮,說不定箱子早就已經散架了。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在王觀的眼中,這個箱子卻有些不同尋常。這個時候,他伸手把箱子提拿起來,稍微掂量了下,甚至敲了敲箱壁。
這一瞬間,俞飛白眼睛一亮,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箱子奪了過去,然後驚疑道:“是不是有夾層?”
在說話之間,俞飛白也開始敲打起來,但是卻沒聽到什麼回聲。或者說,每寸壁板都是實心的聲響,根本沒有什麼夾層的存在。
“應該是壁板太厚了。”俞飛白肯定不會輕易死心,直接拿來工具把箱子給拆了,甚至在拆開的過程之中,一塊塊木板也承受不住暴力,直接碎裂成片。
片刻之後,箱子就化成一堆木片,另外還有一些鑲嵌在木板中的鐵皮。一目瞭然,卻是根本沒有什麼夾層。
“你又坑我。”俞飛白怒目而視,很生氣的樣子。
“我什麼時候說箱子有夾層了?”
適時,王觀啼笑皆非:“我只不過是想要檢查箱子是什麼木料罷了,誰知道你這樣急,二話不說就開拆了。”
“那你幹嘛不阻止?”俞飛白理直氣壯道:“我拆的時候,你完全可以勸阻的嘛。看你沒有反對,我肯定拆下去。”
“料想說了你也不會聽,我乾脆不說了。”王觀在陳述一個事實。
對此,俞飛白肯定不會承認,哼聲表示不滿。隨即大人不計小人過,大方地原諒了王觀,不再計較這點小事了……
對於俞飛白這種死鴨子嘴硬的表現,王觀已經習以為常了,就算是錢老,也不過是淡笑了一下,就懶得理會了。另外俞飛白也知道自己做錯了,連忙想要彌補,主動清掃桌面上的木渣木片。
“等等……”
就在這時,王觀在木片之中抽出一塊薄薄的鐵皮,這是鑲嵌在箱底之中,維持箱板不裂的支柱。在俞飛白把這塊鐵皮抽離出來之後,箱底就直接碎化了。
乍看之下,只見鐵片比較薄,大概有一到二毫米的厚度。不過可能是由於年頭久了,鐵皮上積累了一層鏽膜,充滿了滄桑古拙之色。
這個時候,王觀找到一塊抹布,小心翼翼把鐵皮上的鏽塵擦去,隱約之間就可以看到在鐵皮上有一些銘刻。
“咦。”
俞飛白在旁邊注意到了,立即丟下手頭上的清掃工作,急忙湊近觀看:“這是什麼?”
“應該是文字吧。”
王觀打量起來,隨之搖頭道:“和羊皮紙的文字差不多,反正看不懂。”
“難道是介紹這些羊皮紙的來歷?”俞飛白眯著眼睛觀看,卻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