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扭打的時候弄壞了。”
“你……你剛剛開車沒戴眼鏡。”雖然半夜車少,還是很危險呢。
他笑言,“我近視的度數不深,大概是一百多度,可以不戴眼鏡。”
“那你為什麼──”她發現了,勾引的俊臉其實還帶有些許稚氣,也就是所謂的娃娃臉,只不過平時全被阻絕在眼鏡之後了。
他無奈地攤推手,“看來你也發現了。”
她差點都要忘記他的年紀其實比自己小的事實。凌右文的目光忽地被一抹青紫拉了過去,“你的手都瘀青了!”
“這個啊……”他笑笑地揚手,不以為意地道:“一定是我教訓那個雜碎的時候太用力的緣故,不礙事,牛奶快趁熱喝。”如果不是殺人有罪,他很想親手送那個雜碎下地獄去。
她起身,“我去拿藥酒讓你抹。”
他拉住她,“不用麻煩,過幾天自然就會好了。”
“謝謝你。”她不知道除了謝謝還能說什麼,她捧起那杯熱牛奶啜了一口,頓覺全身都暖和了起來。
勾引佯裝不悅地瞪了她一眼,“你打算讓我聽謝謝這兩個字,聽到耳朵長繭嗎?快點把牛奶喝完,然後上床睡覺。”
“都已經這麼晚了,你快點回去休息吧。”為了她的事,已經耽誤他太多時間了。
“你這裡的門鎖被破壞得很徹底,已經沒有半點作用,在這種情況下,你能睡得安穩嗎?”能才怪!“我留下來陪你,明天一大早再找鎖匠來把所有的鎖一併換過。”不然他不放心。
“可是……”
“別可是了,還是你要跟我回我家?”沒有第三條路。
幸好還有一間客房,“我去整理一下客房。”說著,凌右文就要起身。
勾引又將她按回沙發裡,“我今餐睡在這個沙發上就行了。”到客房去睡,就失去他留下來的意義了。
“這樣太委屈你……‘她覺得過意不去。
“我不覺得有什麼好委屈的。”他抽走她手中的空杯子,催促道:“好了,現在回房間睡覺。”
她沒有表達意見的權利。
“晚安。”將她推進臥房後,他替她將門帶上。
凌右文面對著門站了許久,才轉身走向床鋪抱起薄被,開了門,“這給你。”
他接過薄被,“快去睡。”
“嗯,晚安。”
躺上床,原本還殘存著幾許恐懼的心,因為確定勾引就在門外的客廳裡而趨於平穩,今天所發生的事一幕幕地浮掠過她的腦海,還有他為她所做的一切,一顆心緩緩地發熱發燙,某個柔軟的部分悄悄地、無力抗拒地陷落了……
今晚,大概是她生命中最漫長的一夜。
***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聖藥,凌右文臉上的青紫經過幾天己經漸漸淡釋,不過還稍微看得出痕跡。
“這是怎麼一回事?”凌右武的眉宇之間有著一抹困擾。她探手攫住姐姐的下巴,左右仔細地審視著,一雙勾魂的美眸中慢慢地凝聚起一股風暴。
凌右文輕描淡寫地一語帶過,“沒什麼,你有物件了嗎?”
她不接受敷衍的答案,執意要問出個結果,“誰打了你?”光看此刻右文臉上殘存的青紫就不難想像最初的慘狀,一個曾對弱女子下這般重手的男人根本就是個混帳、垃圾!
“你看中的那個課長會動手打女人?這種男人……”凌右武越說越氣憤。
這誤會可大了!她連忙解釋清楚,“等等,我臉上的傷和他沒有關係,是一個多星期以前有小偷來這兒闖空門,我正好回來遇上,這傷是被小偷打的,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發生這種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那個小偷呢?”她很想親手將那個小偷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