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卻,沉聲道;“若是此事我一定要管呢?”
“那得先問問我了。”
只聽見門外一聲冷喝響起,隨即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傳來,趙信雖然沒有回頭,臉色卻是有些異樣。緩緩轉過身來,望著一臉愕然的趙權,臉色露出了一絲笑容,咧嘴道;“這麼巧呀,又碰到你了,趙權。”
趙權迎上趙信的目光,不知為何心中卻沒由來的一陣慌亂,下意識的將目光避開。強撐起氣勢,冷哼一聲道;“趙信,你來此處做什麼?”
趙信卻臉色一沉,板起臉厲聲道;“大膽,趙權,你見到上官不但不拜,反而直呼其名,你好大的膽子。”
趙權被他說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半響才強撐道;“趙信,你別在這裝腔作勢的,你不過區區一個都尉而已,有什麼資格要我拜的?”
趙信卻似笑非笑的看著趙權道;“那敢問趙權你又是何職務?”
趙權不過禁衛軍的校尉而已,論職遠低於為羽靈都尉的趙信,趙軍中軍規森嚴,下官見到上官是要按理參拜的。如果不參拜的話,則可以依律治罪,所以趙信才會有此一說。
趙權卻是不買賬,哼了一聲道:“我是禁衛軍的校尉,你卻是羽林軍的都尉,你還管不到本公子。況且我是堂堂安平君的兒子,當今主父的堂弟,大王的堂叔,還輪不到你小小一個都尉對我指手畫腳。”
趙信眯起了眼睛,目光不善的望著趙權道;“難不成軍律中還有規定,說君侯的子嗣不用參拜上官?”
趙權如今騎牆難下,自然不肯服軟,索性硬著頭皮道;“我就不參拜,你能奈我何?”
趙信也不生氣,只是淡淡道;“大不了我再將你腿打斷一次就是了。”
趙權目中怒意暴漲,此事是他畢生的奇恥大辱,如今又被趙信說出,他如何能不動怒。當下指著趙信怒吼道;“趙信,你休要欺人太甚。”
趙信卻面露輕鬆的笑道;“我就是欺你太甚,你能如何?”
“來人。”趙權氣急敗壞之下指著趙信吼道;“給我殺了他們二人,本公子重重有賞。”
“諾。”一眾家將齊聲領命,紛紛拔劍向前,將趙信和趙奢二人團團圍住。
這是林旻滿頭冷汗,此刻他哪裡還會猜不到趙信的身份。他和趙權二人,一個是權勢極大公子成的嫡子,另一個是內史趙頜的兒子,自身更是羽林都尉,主父的心腹。這兩個人他一個都得罪不得,也得罪不起,任何一個人想要整他這小小的縣臣都是輕而易舉。可偏偏兩人就是在他家中拔劍相向,任何一個人有了閃失,必然都會遷怒於他。
林旻連忙高聲求道;“住手住手,兩位公子請冷靜一些。”
“冷靜你娘,滾開。”趙權一把推開擋在身前的林旻,絲毫不給這個未來岳父半點面色。
今日他本來在家中歇息,卻得到了林府自己的眼線飛快報來,說那個纏著林家小姐不放的趙奢又上門糾纏了。趙權頓時勃然大怒,他自機緣巧合之下見了林英一面後,便對她的倔強大感興趣。因為林英出身太低,而趙權的婚姻一定是政治聯姻,所以趙權便求的林旻將女人嫁於自己為妾。
既然已經認定是他趙權的女人,他如何還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所以一得到回報,趙權就立刻帶上家中身手高強的家將騎馬飛奔而來,這才趕上剛剛那幕。他這次帶來的家將都是家中的身手佼佼者,自付趙信的身手與自己相差無幾,那個趙奢雖然不曉得,但看上去也不像上面身手高強的人,自己這些家將對付綽綽有餘。
他卻想不到趙信短短一年內身手突飛猛進,早已不是當年那個當街被群毆的少年了。他自然也不會注意到,趙信嘴角露出的冷笑。
趙權他不敢殺,但弄個殘廢什麼的還不是什麼問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