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回到家裡開始調養, 言月白就展開了和溫煦鬥智鬥勇之路。
平常工作壓力一大,言月白就習慣喝酒釋放壓力。但這次回家以後,溫煦居然把她酒櫃裡的酒統統藏了起來。
言月白惱羞成怒, 但溫煦卻並不退讓, 任憑她怎麼軟磨硬泡,始終都沒有把那些酒拿出來。
而在住院期間,埃癸斯基地負責人還向言風清匯報了言月白將系統弄崩潰的失誤,言風清為了公平公正, 撤了言月白在基地的副組長職位,把她調回了風行科技的實驗室,勒令她痊癒之後就立刻回國。
在家裡, 半夜收到言風清通知的言月白一腔懊惱無法發洩,氣得從床上爬了下來,在家裡瘋狂尋找溫煦藏匿的紅酒。
皇天不負有心人,她突然想起自己在保險櫃裡還存了一瓶瑪歌,連忙開啟保險櫃,將紅酒取了出來。
怕驚動在客房的溫煦, 她開啟了露臺門, 躡手躡腳地帶著紅酒、開瓶器和紅酒杯上了露臺, 任憑迎面而來的涼風將她的睡袍裙擺吹得翩飛。
「嘭」一聲開啟軟塞, 她看也不看都就將紅酒杯一口氣斟滿, 仰脖一飲而盡。
數不清第幾杯酒下肚時, 她的眼神變得迷離,感覺身體忽然輕盈得像一片飄浮的羽毛。
她搖了搖酒杯裡殘餘的紅酒,正打算繼續喝下去時,卻被一隻手橫空奪過:「不要命了,大半夜在這裡喝酒?你是想凍死還是想醉死啊?」
她雙頰醺紅, 搖搖晃晃側轉過身,見溫煦面有慍色:「你還想開刀進醫院是吧?」
「你管我!」
她跳下藤椅,正打算搶酒杯,卻雙腿一軟,被他扶住。
溫煦將她放回了藤椅上,怒喝:「言月白,你不要過分了!」
「我過分?過分的是你才對!」被酒精一催化,她的滿腔怒火熊熊燃燒,「要不是你把我係統弄崩潰了,我也不會被我哥撤職!你以為我走到現在這個位置,光憑藉所謂的天賦就夠了嗎?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嗎?」
自詡刀槍不入的她,卻委屈地掉淚:「因為我是一個女人,為了改變你們的成見,我不得不付出加倍的努力!小時候,我的理科明明要比我哥強,但我爸卻認為,一個女生就不該讀理科,一定要送我去讀藝術史。如果不是我師傅,我可能也沒勇氣和我爸抗爭到底。」
「在大學裡,有多少次,我的組員直接忽略了我的意見,因為他們潛意識就覺得,我這個女生的思維能力不如他們。畢業以後,我到了埃癸斯基地,基地男女比率是9:1,高層裡面,沒有一個女高管。進基地的第一天,我對我的同期說,三年之內,我要坐到基地負責人的位置,但我的同期都笑我。有人對我說,na,還是去享受你的生活吧,找個男朋友,早點結婚生子,遠比你在基地裡加班熬夜要快樂得多。」
「為了打他們的臉,我付出了比他們更多的努力。他們做五分,我就必須做足十分。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本可以完成這個目標的!」言月白雙眼通紅,用手指指著溫煦的鼻尖,聲嘶力竭,「現在被你毀了,都只能怪你!」
溫煦無措地看著聲淚俱下的言月白,愣了愣,將酒杯放在圓桌上,將臂彎裡掛著的毛毯攤開,向前一步,嚴嚴實實裹住了穿著單薄的言月白。
她在他懷裡劇烈掙扎,他卻緊摟住她,輕聲細語道歉:「對不起,小月,是我的錯。」
言月白僵滯住,任他輕拍她的背:「我只是想告訴你,那天你開飛機的樣子,很帥;在基地裡和我比賽的樣子,也很帥;現在朝我發火的樣子,超級帥,比我認識的任何一個男人都要帥。」
「你做手術的時候,把這個手鍊落在醫院了,」溫煦鬆開了手,從他的褲兜裡掏出一條onica vader的手鍊,「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