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梔梔走出去,見婢女歸來,問:“找到了嗎?”
婢女搖頭:“公主,奴婢們沒尋到,或許被府上下人撿去了,奴婢回去查一查。”
沈梔梔故作遺憾:“算了,若是下人撿去,查出來可就要遭殃的。左右一隻鐲子罷了,回頭再買。”
“是。”婢女附和:“公主宅心仁厚。”
沈梔梔懶得聽馬屁,沿著遊廊東邊一直走,快走到花廳時,她突然停下。
問:“謝芩呢?哦,我阿兄呢?”
“殿下在前院與人吃酒。”
沈梔梔若有所思,少頃,她抬腳進花廳。
女眷這邊很快開席,席上,夫人小姐們飲果酒。也有酒量好的,讓換成陳釀白燒。
沈梔梔想了想,笑著對那位夫人道:“我也嚐嚐?”
“喲!”那夫人笑:“公主居然是個海量的!”
她立即倒了杯過來,然後說:“既如此,我先敬公主一杯。”
沈梔梔也不扭捏,端起酒杯對她示意了下,仰頭一口喝盡。
旁的夫人們瞧見了,紛紛笑起來。
只不過,下一刻,沈梔梔猛地醉倒在桌上。
眾人一愣,繼而大笑。
沈梔梔被婢女扶下去歇息,走到岔路口時,她醒來。
“我阿兄呢?他在哪?”她踉踉蹌蹌推開婢女,茫然四顧。
婢女又上前去扶:“公主,您喝醉了,奴婢扶您去廂房歇息。”
“不歇,我要找阿兄!”她當即在地上坐下來,喊道:“快去叫我阿兄來,我要見他!要見他!”
婢女勸了會沒勸住,無法,商量道:“不若還是著人去請殿下來吧。”
沒過多久,謝芩聞聲趕來,見她坐在地上毫無顧忌大哭。
他過去蹲下:“姝兒妹妹怎麼了?”
“嗚嗚嗚”
沈梔梔是真哭,孃親被殺,仇人就在眼前,她難受憋屈。此前沒機會哭,此時藉著酒性發洩。
但她抱著謝芩的手臂道:“我想阿兄了,我爹孃沒了,阿兄是我在世上最後一個親人,阿兄別丟下我。”
謝芩仔細打量她,見她哭得真情實意,問:“你不恨我殺了你奶孃?”
“阿兄也說了她只是奶孃,聞嘉皇后才是我母親。不過我雖不恨但還是有些難受的,回頭阿兄記得給銀子啊。”
“”
“阿兄,我們回家好不好?在這裡一個人都不認得。”
她哭得像個孩子,謝芩默了會,道:“好。”
他扶她起身,哪曾想才站起來,沈梔梔緊緊抱著他吐了。
“”
謝芩臉黑。
周圍的婢女大驚。
而沈梔梔卻嘿嘿笑:“阿兄揹我好不好?我腳麻了。”
謝芩被她吐了一身,渾身僵硬,也渾身冒煙。
都快被
她氣死了,哪裡還想揹她?
當即丟下她,吩咐婢女:“看好公主。”
然後走了。
沈梔梔被婢女扶去廂房,喝了碗醒酒湯後,整個人清醒了許多。
她問:“我阿兄呢?”
婢女一言難盡,說:“公主,殿下在客房換衣。”
“為何換衣?”
婢女張了張口,還是打住道:“衣袍灑了些酒水,髒了。”
“哦。”沈梔梔點頭,起身:“我去見他。”
“哎公主不歇息了嗎?”
“歇什麼歇?我們是來蘇家吃席的,主人家在辦壽,我們躲這歇息像話?”
“”
沈梔梔徑直往謝芩的客房走,走到門口,侍衛們攔住她:“公主不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