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來的時候,毛球瞪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趴在相柳床邊看著他,一邊“嗚嗚”著一邊比劃著自己的嘴。
相柳起身道:“說了罰你兩日不能開口那便是兩日。”
毛球撇撇嘴,跟在相柳身後下樓去吃早飯。
小夭和阿獙、烈陽坐在角落裡正在吃著早飯,與相柳和毛球打了個照面。
烈陽指著相柳驚呼道:“這蛇也住這裡!”
毛球一雙眼瞪瞪瞪,這不能開口便失了氣勢,看起來只剩下滑稽。
阿獙笑道:“好巧,一起過來坐吧!”
相柳輕言淺笑,掀袍在小夭對面坐下,道:“沒想到獙君竟然會在此地。”
阿獙看了一眼低頭吃餛飩的小夭,說:“你該懂我在這裡是為了什麼。”
毛球翻著白眼,烈陽對他也翻著白眼。
老闆端上一籠包子和一碗餛飩,毛球餓了一天,抓起包子往嘴裡塞,相柳則慢吞吞吃起餛飩,五個人之間一時很安靜。
阿獙看看小夭,又瞅了瞅相柳,輕咳一聲說:“小夭,這次你該好好感謝一下相柳,若不是他,你和塗山璟可都就死了。”
相柳眼神微暗,掩去眼底的潮湧說:“不需謝,這次的事因鬼方氏而起,還她一命不過是因為鬼方氏不虧欠任何人,我和她,早已兩清。”
小夭丟了湯匙,瓷匙碰撞瓷碗發出清脆的聲響。
“鬼方少主不需一遍一遍提醒我,我有自知之明,也最懂知難而退。”
小夭說完不疾不徐地起身,提著裙角往街上走去。
阿獙道:“烈陽,你去跟著她。”
烈陽朝相柳呲了呲牙,追了出去。
阿獙靜看著相柳,他慢慢吃著餛飩,銀髮玄衣,冷若寒冰,沒有絲毫波瀾。
阿獙嘆道:“這五百多年,你還是如此執拗。”
相柳唇角一挑,揚眉笑了笑:“執拗些有何不好?”
阿獙道:“可是感情裡,執拗只會傷害彼此。”
“感情?誰和誰的感情?”
阿獙沉默地盯了一眼相柳,說:“我倒寧可她醒來後還是選擇塗山璟。”
相柳無聲地笑了起來。
毛球“嗚嗚”地比劃著,滿臉激動。
阿獙解了毛球的噤語咒,毛球吼道:“那狐狸有什麼好?!最沒用的就是他!那女人死在他眼前兩次,他哪次救活過她?連累我主人捨棄掉那麼多條命救她,她還那麼沒良心!”
相柳冷聲道:“你這輩子都不想再開口說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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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說:
防風崢出現啦!大家猜猜他的官配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