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王怔了一下。
小夭做了個鬼臉道:“不用不好意思,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
軒轅王有些無奈,他早就習慣悲喜不形於色,阿珩留下的話雖然如剜心般讓他難受,但他更堅定要將虧欠阿珩和嫘的全都化作對小夭的守護。
軒轅王對小夭道:“你餓了嗎?”
小夭點頭,她早就餓了。
婢女將飯菜呈上,軒轅王看著眼前的菜與之前吃的完全不同,問道:“是你的主意吧?”
小夭嘻嘻笑著:“這不是給您養生嘛,您之前吃得太油膩,嚐嚐我給您安排的藥膳。”
軒轅王眼中閃過一絲溫暖,在食案前坐了下來,先喝了一杯小夭配置的酸棗山藥茶,才慢條斯理開始用起晚飯。
小夭與軒轅王面對面而坐,一點兒不忌諱國君威嚴,與軒轅王同席而食,就如前世兩人在小月頂一般自在。
沒有什麼軒轅王,沒有什麼王姬,只有一個看似擁有一切,實則失去所有的糟老頭子和一個雖然失去所有,卻擁有最深沉的愛的孤兒。
吃過飯,小夭漱完口後又擦乾淨手,問:“爺爺可要下棋?”
軒轅王起身走到棋桌前:“你來軒轅山總不會只為了給我陪我吃飯下棋吧?”
小夭笑起來:“瞞不過爺爺,其實是防風邶出了些事。”
“需要我做什麼?”
小夭捏著棋子:“頒佈一條假命令,解除我與鬼方氏的婚約,將我許配給防風崢。”
“胡鬧!婚姻大事豈可兒戲?”
小夭拉著軒轅王的手搖晃著:“爺爺——”
“說什麼也不行,國君之令,金口玉言,下達了便是天令,何談假命令?”
小夭眨巴眨巴眼睛,說:“我並不是要您真的下達命令。”
軒轅王扭頭盯著小夭,等她接著往下說。
小夭勾起嘴角詭異地一笑:“我只需要防風崢知道我來軒轅山求您退婚。”
軒轅王瞬間明白過來:“你跟防風邶兩個人聯手起來騙防風崢?”
“這怎麼能叫騙呢?這是善意的謊言罷了。”
明媚的陽光照在一叢梔子花上,一牆之隔的地牢中充斥著刺鼻的腐朽和發黴的氣息。
防風邶靠著牆角坐著,妖牛筋深深勒進他的手腕肌肉中,紅中透著青紫。
門“吱嘎”一聲,防風崢臉上帶著邪佞的笑走了進來。
“沒想到你在小夭眼中如此重要。”
防風邶抬頭看向防風崢:“你這樣做等於拿著防風氏族人上萬條性命在做賭注。”
防風崢蹲下身子與防風邶平視,說:“你一個靈力盡失的廢人,跟我談什麼賭注?”
防風邶的手藏在背後化作利爪,只要他隨意的揮揮手,防風崢的脖子就會被他撕成血窟窿。
防風崢站了起來,走到那扇狹小的視窗,嗅了嗅窗外的梔子花香。
“我現在很期盼小夭在我身下承歡的表情”,他扭頭看向靠牆而坐的防風邶,淫邪地笑著:“不像某個不能人事的人,也能稱得上男人兩個字。”
防風邶緊緊咬著後槽牙沒有出聲。
防風崢哈哈笑著:“你放心,我與小夭大婚之時,定要你來喝一杯喜酒。”
一直等防風崢的身影消失在地牢,防風邶才闔上眼平息著怒火。
方才他真的很想殺了防風崢,特別是當他說出想看小夭承歡身下的時候,他恨不得將防風崢的舌頭砍下。
面具人站在防風邶身側:“您還是沒有殺他。”
防風邶掙脫妖牛筋活動了手腕,說:“現在殺了他未免太可惜,這場戲才演了一半,怎麼也要如了他的心意再說。”
“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