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瀰漫,如同一層朦朧的白紗將小夭和寶柱籠罩其中。
寶柱幻化回相柳的模樣,將小夭摟進懷裡。
“你忘了我說過,肌膚之親最容易讓男女之間產生感情。”
水珠順著相柳的臉頰曲線滑落,熱水包裹著兩人的身體,小夭心跳加快了一些。
“你說的確實沒錯,肌膚之親確實會讓男女感情更進一步。”
相柳壓著小夭的後頸仰頭吻了上去,慢慢品嚐著小夭嘴裡的清甜。
相柳吻著小夭的唇問道:“為什麼這五年沒有再懷孕?”
小夭猛然清醒,推開了相柳,說:“有那三個小祖宗還不夠嗎?還生?!”
相柳歪頭盯著小夭:“我倒是忘了你原本是專治不孕不育的醫師,所以,你是吃了什麼避孕的藥物?”
小夭被戳穿,尷尬地笑著,低聲嘟囔說:“有沒有可能是給你吃……”
話音未落,相柳狠狠地吻上去,抱起小夭的身子迎著他的強勢而下,小夭痛呼一聲,抱緊了相柳的脖子。
相柳吻得很急促,耳畔、脖頸、鎖骨和那嫣紅一一不落,熱水有節奏的嘩嘩作響,曖昧至極。
相柳魅惑妖異的聲音響起:“我沒有下禁制,為了懲罰你,你也下不了,想叫就憋著吧。”
小夭只能拼命隱忍,將一聲又一聲地嬌喘嚥進肚子中。
小夭一覺睡到中午,起身後只有串子在院中晾曬草藥。
串子見小夭出來,沒好氣地問道:“你跟寶柱昨晚玩了一晚上水?我這昨夜光聽你們房間嘩啦嘩啦的水聲了。”
小夭騰的紅了臉,說:“我是趁著洗澡把衣服洗了洗。”
串子一點兒都不信,但也不再多嘴。
小夭去了前堂,桑甜兒正在坐診,苗圃和虎妞在抓藥,原本收錢的地方卻再沒有了老木。
小夭嘆息一聲,走到老木的位置幫忙收錢,一直忙到日落,左耳喊大家來吃飯才關門休息。
老木今天已經坐不起來,春桃細心給他喂完了飯才出來。
桑甜兒道:“木叔只怕就這幾天了,回春堂的人都在,也算是圓滿。”
串子嚷道:“六哥沒回來,回春堂怎麼算圓滿?”
一時間大家都沉默了。
桑甜兒眼眶也紅了,說:“六哥這二十多年毫無訊息,許是很忙,沒時間回來。”
小夭自責不已,她為什麼就不能變回玟小六來給大家個心安呢?
吃完飯,小夭進了老木的房間,搬了條凳子坐在老木的榻前,兩人慢慢說著話,好像又回到那些年清水鎮的日子,無憂無慮,快樂又滿足。
老木說幾句話就要停下歇息一會兒,所以大部分時間都是小夭在說,她講自己離開清水鎮後去了哪些地方,吃了什麼好吃的,講自己變回女人後嚇呆了眾人,也惹來了許多禍事,她將自己的小銀弓給老木看,還變出冰雹雪球來展示自己的靈力。
說著說著小夭趴在老木的床邊睡著了,睡夢中,她感覺到老木似乎在跟自己告別,等她睜開眼的時候,老木已經嚥了氣。
季夏初五,老木去了。
老木生平不愛場面,葬禮辦得很簡單,回春堂的人送了他最後一程,將他葬在屠戶高的旁邊,小夭在他墓前擺了不少酒,說:“你跟屠戶高兩人慢慢喝,下次我再給你們多送一些。”
串子和麻子哭的不像話,老木對他們來說,更像是父親,而如今,這最後的一個親人也舍他們而去,從此以後他們就是所謂的大人了。
日暮西沉,天色像墨水一般濃郁的散不開。
小夭在老木的墓前呆坐著,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
寶柱輕輕攬著她:“天黑了,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