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防風邶瞥了烈陽一眼，“看上你的人怕是眼瞎了。”

眼見烈陽拍著桌子就要和防風邶打起來，阿獙趕緊推開烈陽，說：“你回去看看阿安和京姬他們，帶些喜糖吃食。”

烈陽瞪了防風邶一眼，起身裝了些糖果蜜餞走了。

阿獙說：“烈陽太過孩子氣，別怪他那張嘴。”

防風邶搖搖頭：“我跟他鬧著玩兒罷了。”

阿獙沉吟片刻，問道：“有件事，我一直想要問你。”

防風邶問：“何事？”

“你究竟是如何復生的？”

防風邶往後仰了仰身子，輕聲道：“鬼方氏有秘術，可以為尚有一息尚存的人續命，但古往今來，只有鬼方娘娘的血脈可以修煉此秘術。”

阿獙蹙著眉頭問道：“當年的你，被萬箭穿心，屍骨化為血水，這一息如何尚存？”

防風邶的手指在酒案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叩著，發出“吭吭吭”的聲音。

“當年，瑲玹找金天氏製造了一支斬妖箭，這件事你可知道？”

阿獙點點頭，“聽小夭提起過，正是因為此我才一直存了疑惑，斬妖箭一出，必將妖丹擊碎才會罷休，你……妖丹盡碎，屍骨無存，怎麼說也都是沒救了。”

防風邶勾起一抹笑，道：“這是我的幸運也是我的不幸。”

阿獙問道：“此話怎講？”

防風邶帶著一點嘲諷說：“事情要從八百年前說起，那是我初回鬼方氏的日子，鬼方氏幾乎所有的人都來看我長什麼樣子，其中還有金天氏的嫡女金天層雪。”

“我姨母告訴我，我是鬼方氏少主，鬼方氏未來的族長，而金天層雪是未來的族長夫人。”

防風邶聲音肅然而冷冽，阿獙安靜聽著。

“我拒絕了，因為鬼方氏少主的身份對我來說就是恥辱，姨母沒有勉強我，隨我可以自由出入鬼方氏。”

“五百年後，瑲玹找到金天氏製造一支斬妖箭，說要殺我用，金天層雪知道後在那支箭上動了手腳，斬妖箭雖擊碎了妖丹，卻保留了我的魂魄氣息。”

“毛球又及時將我妖丹的碎片貼於他的妖丹之上蘊養，去找姨母救我，而我姨母用了一半靈力才將我的妖丹修補好，至於這具軀體，已經不是九頭妖了，是姨母用了八十三年才得到的一具白玉騰蛇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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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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