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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來,也是年近半百之人了,也許都組織了家庭,其樂融融。也許,他們忘了當年在小院裡練功的黃雲飛,而黃雲飛又常常在睡夢中與世無爭他們相會,看到他們那間茅草房裡橘黃的燈光,燈光是那樣地曖人心菲,至今不能忘懷。

花其實很少間或點綴在竹林裡,太陽出來時,鳳仙花越發開得絢麗,黃雲飛看見那條便伏在石階上望著晴空裡的雲霞。從練功的第一天起,黃雲飛就一直沒有忘記映光老師的教誨:練內氣功是一種境地,這種境地不是一般人隨意可以選擇的。黃雲飛發現的這幢竹林小院,給了黃雲飛莫大的鼓舞。 清晨六點,黃雲飛起床了,從床邊看出去,夜 裡還有寒星閃爍,黎明中就要到來的光亮,被夜色蘢罩著。陽縣火車站遠遠地傳來鳴笛聲,繼而便是長長的寂靜,極富詩意。黃雲飛的同伴都是一同插隊的校友,這個時侯正在猛睡。對黃雲飛如此起早地起床練功,兩條好漢均表示不可理解;只要聽到黃雲飛的床鋪吱吱 作響,倆夥計翻一個身對著粉牆,蒙了鋪蓋又睡。其中一個還時常發出簡短的嘆息,不知嘆息啥,是夜裡無聲裡的寂靜,還是那年頭盛傳的“張科長又失算了”的傳奇。不一會,穿衣出門的黃雲飛就再聽不到如此的沉重聲音了。四周一片靜謐。

人世間是有很多事是很難理喻的,走拳練功更是讓人覺著詭 莫測,天不亮起床,誰知在什麼景像裡遊走呢!所有這些體驗都只有練功者自已能夠感受得到,你失去了早晨在夢境裡的溫馨,想像中的那種幸福;你失去了睡在床上遙想藍天的夢境,或你根本就沒有了睡意,裹在被窩裡充滿了對前程的憧憬。黃雲飛選擇了在祖國懷抱裡的另一條道,那就是要在書劍英雄的路上疾奔。他們的生命日月經天,坦坦蕩蕩又似江河貫地 ,自得其樂,於練功走拳中尋找到了生命的起點:從此沒有了惡習,沒有了打牌抽菸喝酒,他們好似謙謙君子,在人面前故意顯出卑微,但絕不是猥鎖。練功之人原來追求的就是在人前的氣度和 猛特色,尤其是如今的時代。黃雲飛沒料到在20世紀70年代初期的四川,竟還有古人之遺風,視武藝為處子,視*為猛獸,放在今天這是完全不可理解的。

練內氣功的天地自在朝霞與晨露中,沐浴著天地的光輝。

黃雲飛幾次越過矮牆,朝竹林叢生的院落張望,正是春天到來的日子,點點碎碎的光影鋪在絨絨的花草上,一條顏色雜黃的狗伸直了腿,眯著眼在曬太陽。茅屋的主人很少見,青石砌成的臺階, 不平,泥土與石頭相間處生出稀稀拉拉的小草。黃雲飛走進了院子,那條大黃狗還是趴在階沿上,一動不動。門是一扇古舊的朱漆木門,上面雕龍刻鳳,非常古醉和民間木雕藝術,上刻各種飛禽走獸和栩栩如生的人物,諸如:黃雲飛沒有料到時光流轉到20世紀70年代的初始,居然還能見到如此美倫美奐的世外桃園。黃雲飛每天清晨六點進入這爿小院,在那裡練功,慢慢地練,細心地練;任憑風吹雨打。從練功的第一天起,黃雲飛就沒有忘記映光老師的教誨:內氣功所練的是氣,故此無論氣法如何,悠、細、緩、長是特別需要強調的。在現而今的許多內氣功的尋訪者當中,沒有明白這個道理的而真正走火入魔的大有人在,將此道練到臻於出神入化的更是微乎其微,可以說幾乎沒有。出神入化是一種境界,一種追求罷了。

大都平平。但這不是練功習武之人想要的結果。這裡,談談什麼是走火入魔的各種表現和症侯。有人主為練習內氣功必出偏頗,這是對內氣功的誤解。